赵姝没跟上去,停在湖边朝男子福了个身:“我朋友性子有些急,公子莫怪。”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我姓段名景衡,姑娘唤我景衡便可。”
赵姝见他说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好藏着掖着自己的;“赵姝。”
过了会,又补了句:“段公子,唤我赵姑娘即可。”
那声“段公子”一出,段景衡便知道赵姝这是故意在跟他拉开距离,但他也不介意,笑望着她上了船。
船身不大,胡婧与绵如在船的前面坐了下来,赵姝只得与段景衡一起坐在船的后方。
他们船的旁边很快跟上来了另一艘小船,船上的两个姑娘时不时含羞的偷瞄他们这边一眼。
段景衡朝那两姑娘笑了笑,姑娘们霎时娇羞的捂住了脸。
这时,赵姝伸手在湖面上折了一枝萍蓬草上来。
刚才还在羞答答的两个姑娘,看见赵姝这一举动,瞪着双目忿忿道:“你怎么可以折萍蓬草呢?”
赵姝无辜的看向她们,随后手伸出船外,微松手,手心里的瞬间掉落在湖中,掀起了丝丝涟
漪。
其中一姑娘,手指着赵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挤出了三个字:“不要脸!”
“就是,一个姑娘跟一男子同游一艘船,真是不知羞耻!”
突然,一枝萍蓬草用力的掷在了那两姑娘的船边,溅她们一脸水。
胡婧嫌弃的开口:“如此美景,生生被两只苍蝇污了几分!”
赵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绵如也含笑的望了胡婧一眼。
那两姑娘先是望了段景衡一眼,然后才指着胡婧道:“你说谁是苍蝇呢!”
“像你们这般不知廉耻的人,是如何进来这湖的!”
胡婧嗤道:“湖你家的啊,管那么宽!”
女子抖着手:“即、即使不是我家的,也不是你家的,这地不欢迎你们这种人!”
胡婧:“你说说我们是那种人!”话罢,嗤笑了一声,学着赵姝从湖里折了一枝萍蓬草:“而且,你还真说对了,这地还真是我们家的。”
胡婧将手中的指向赵姝:“她家的!”
“还不滚,怎么,等我们叫人赶你!”
两女子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最后,不甘心的望了眼段景衡,划着浆走了。
等那两个女子上了岸,赵姝重新伸手在湖中折了两朵萍蓬草:“阿婧,绵如。”
胡婧没好气的回头:“干嘛!”
赵姝将手中的递过去,笑盈盈的望着她:“给你。”
胡婧看了她一会,最后嫌弃的将拿了过来:“笨死了!”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还是什么。
绵如伸手接过,朝她笑了笑。
赵姝回之笑容,好心情的赏起了湖中景。
段景衡始终眉眼含笑的望着眼前盈盈动人的姑娘。
再说另一边,谢瑾天天上府衙的时候都能见着等在门口的那抹婉约身影。
王喻锦提着食盒上前:“瑾哥哥,今日我特意做你了爱吃的玫瑰酥,你尝尝。”
谢瑾沉默不语的接过食盒,抬脚就要往府衙里走去。
“瑾哥哥!”
谢瑾停住脚步,但没回头。
王喻锦抿唇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瑾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来找你?”
谢瑾低声道:“别多想。”
王喻锦:“好,我不多想,林寻他们说自你回来后,还没为你庆贺一番,今晚他在府中摆宴为你接风洗尘,”话顿了一下:“瑾哥哥。你会来吗?”
谢瑾淡淡道:“会。”,话罢,便抬脚入了府衙。
王喻锦的婢女画儿担心的看向自家主子:“姑娘.”
王喻锦看着谢瑾进了府衙,平静道:“我们也回吧。”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