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将一个纸袋塞进谢瑾怀里:“这是刚刚那位公子给您的,那位公子说:只能勉强分您一个。”
红豆饼的热气透过纸袋传到谢瑾的手上,抬眼在大娘身后寻了寻,热气腾腾的的摊位前已空无一人。
谢瑾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大娘,大娘忙推着他的手:“这我不能要,不能要!”
谢瑾解释道:“不是给您的,是给刚刚那位兄台的,若您下次见着他,还要麻烦您帮我将这银子给他。”
大娘一听这银子不是给自己的,顿时不再推辞,爽快的将银子接下:“行。”
谢瑾与大娘告辞,没走几步,身后的大娘便大声道:“公子,若是见不到那位公子呢?”
谢瑾没回头的说道:“见不到就算了。”
“哦。”大娘转身朝摊位走去,准备收摊回家,可还没动手,就大声的“唉”了一声,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那这钱怎么办?”
再抬首寻去,已无人影。
谢瑾的步伐迈的又快又急,从摊位前到客栈谢瑾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回程的时间比出去的时间整整少了一半还要多一些。
谢瑾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来到赵姝房前,他没急着敲门,脑袋往前后、左右两边看了看,随后弯着身子将耳朵贴在门上。
凝神屏息听了听,确定里面的谈话没有关于自己的内容后,才直起身抬手敲响了房门。
赵姝和绵如的谈话被敲门声打断,绵如看了赵姝一眼,起身去开门。
门被打开,谢瑾走了进来,来到赵姝面前,将怀里揣着的饼子拿出来递给了她。
赵姝望着谢瑾手里的纸袋子楞了楞,她没想到都这个点了还能买到红豆饼。
谢瑾见赵姝愣住,将手里的袋子往前递了递:“饿不饿?趁热吃。”
赵姝将袋子接到手中,沉默的望着纸袋,随后扭头唤道:“绵如,过来一起吃。”
谢瑾倏地转头看向门口的绵如,绵如被这眼神看的瑟缩了一下,仿佛她只要应下赵姝的话,他就立马过来生吞了她一般。
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我刚刚吃过了。”
谢瑾满意的转回头,看着赵姝道:“你吃吧,她吃过了。”
赵姝有些失望,但也没勉强她,点点头,径直打开纸袋,低头咬了一口还散着温热的饼子,口感软糯,气味香甜,很是爽口。
谢瑾去桌上将茶壶与水杯拿在手中,又拖了个椅子在赵姝床边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慢点吃,别噎着。”
赵姝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应景般的咳了起来。
谢瑾脸上一急:“你看看你,还像个孩子似的!”谢瑾想伸手拍一拍赵姝的背,无奈抽不出手来,只能满脸干着急的望着她。
“咳咳.咳咳”赵姝咳的更猛了,整张脸通红通红的。
谢瑾连忙将手中的杯子递到赵姝嘴边,赵姝咳的越发起劲,左右躲闪着他手中的杯子。
谢瑾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赵姝手中的红豆饼拿了过来,又将杯子塞到她手中。
赵姝双手捧杯,连忙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连续喝了几口后,才将气顺了下去,抬头欲言又止的望着谢瑾,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瑾将赵姝手中的杯子接过来,又把红豆饼重新递回到她手中:“慢点吃,别再噎着了。”
赵姝低头咬着饼,闷闷应了声:“哦。”眼睛直直的盯着床帘,不敢乱瞟。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