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将药方递给谢瑾:“你照着上面来开药,不出两日,这姑娘定能活泼乱跳。”
谢瑾将药方递给谢二:“大夫,那她怎么还不醒?”
大夫看了谢瑾一眼:“放心,过会儿就会醒。”
大夫将药箱背上,谢二将药方揣进怀里送大夫出去。
大夫刚走没多久,床上的赵姝便醒了,谢瑾立马上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倚靠在床头。
赵姝看着眼前的男人脑子先是懵了一会儿,谢瑾眉宇微皱:“怎么了?”
谢瑾的声音让赵姝回过神,她先是扭头看了看周遭,等确定这是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后,才问道:“绵如呢?”
“在楼下房间。”谢瑾放低声音,似怕惊到她一般。
赵姝点点头,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赵姝才又张口:“外祖母那边不知道我的事吧?”
“我嘱咐过你的婢女,她知道该怎么说。”谢瑾嗓音温柔。
赵姝再次点点头:“那就好。”
看着从醒过来后神色就一直平静的赵姝,谢瑾眼眸中情绪复杂,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哑声道:“我出去一趟,你先好好休息。”
谢瑾拉开门,身后幽幽传来声音:“谢谢,”赵姝真心实意的感激谢瑾,若不是他,她可能就,一脸诚恳真挚的望着他的背影:“谢谢你,瑾表哥。”
谢瑾低低应了一句:“嗯。”
门被关上,整个房间只剩赵姝一人,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眸,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流出。
赵姝将被褥拉过头顶,被中传来了一阵细小的抽泣声,她死死咬着下唇,情绪再也憋不住,哭声渐渐的大了起来。
她手无寸铁,拼足勇气去赌一把,她害怕的,她也是会害怕的!
谢瑾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哭声,眼眸渐渐变红,随后眼眸狠狠的闭起,再睁开时,眸中的红色已然褪去,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窗外,双目无神的、就这么一直看着。
期间,谢二过来送煎好的药,隐隐约约听到里屋的动静,他不敢抬头,药送到后,立马退了下去。
药在谢瑾手中从热变冷,又从冷变热,如此重复了四五次后,屋内的动静才慢慢小了下来。
谢瑾端着又重新热过一遍的汤药,在屋外静站了一会儿后,才抬手敲门。
“咚咚。”
赵姝吸了下鼻子:“进。”
谢瑾端着药走进来:“药刚刚煎好,趁热喝。”
赵姝伸手接过,拿勺子舀了一口入嘴,五官顿时全部皱了起来,但又不能吐,只能使劲将其咽下。
赵姝望着黑乌乌的汤药,面上尽是挣扎,谢瑾将这一幕望进眼里,眸中染了几许笑意。
赵姝将碗送到嘴边,眼睛一闭,一鼓作气的将药全灌进了嘴里。
一碗药见底,赵姝眉头也全皱在了一起,眼睛朝桌上寻去,看到一壶茶水,眸中一喜,刚要起身,嘴里就被喂进了一个东西。
赵姝茫茫然看着谢瑾,嘴里还砸吧了两下,很甜!
嘴里的苦涩被蜜冲淡了几分,赵姝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身上的被褥,谢瑾则笑望着她。
沉闷的氛围被这个小插曲打散了几分,但空气中又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