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屋内,这时吹过一阵风
“吱吱”
“吱吱”
屋内那扇开着的窗户被吹得前后摇晃。
赵姝环顾了下四周,张苡宁的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有这房间中隐隐约约散着股药味,她虽不通医理,但联想到之前谢瑾跟她说过的话,她也就知道,这药大概率是用于孕妇身上的。
赵姝走到床前,目光寻视着床榻,见上面没有任何东西,又伸手掀起了枕头,见枕头底下也没有任何东西,赵姝把枕头放回原处,继续四周寻视着。
阿伶跟在赵姝身后:“姑娘,您在找什么?”
“您告诉我,我帮您一起找。”
赵姝抿唇,头也没抬:“我在找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啊?”阿伶没听懂。
赵姝来到妆奁前,将柜子、首饰盒等翻了个遍,都没有任何收获。
扶着妆奁站起身来,直起身的那一瞬间,一股比刚刚进门还要浓郁的药味直冲鼻尖,赵姝怔了怔,顺着药味看向窗前那盆植株上,鼻子往那边凑了凑,喃喃道:“不应该啊。”
阿伶望向自家姑娘:“什么?”
“这盆植株里不应该有那么浓的药味啊。”赵姝低喃。
人在喝药时,药的味道会以喝药之人为中心平均的在四周的空气中散开,长期喝药之人身上和屋内也会有淡淡的药味,而且那还要是长期喝药之人才会有的。
但她刚刚闻了下这盆植株,那里头的药味非常浓,绝非是单纯染上屋内气息的缘故,而且那里面也没有药渣,说明喝药之人并没有把药渣倒在里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把药倒在了里面,但她为什么要倒药呢?
赵姝将帕子拿出来,敞开,用手拨了些泥土放在帕子中,低头闻了闻,又将帕子小心折好,放回怀中。
走到阿伶身边:“走了。”
“这就走了?”阿伶微讶。
赵姝回头,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想住这儿?”
赵姝继续揶揄:“倒也不是不可以.”
阿伶使劲摇头,她才不要住在这:“走,走,咱走。”
看阿伶一幅被吓到的模样,赵姝也不再逗她了,拉开门走了出去,阿伶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刚出了张苡宁院子,还没等赵姝去关门,那门就被一阵风吹得阖上了。
赵姝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了看两侧,没看到什么,赶紧闭着眼睛死死将那半掩的门紧紧关上。
马不停蹄的领着阿伶跑了。
跑到赵姝院前,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赵姝缓了口气,推开院门。
赵姝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待心跳平稳些,拿出怀中的帕子,对一旁的阿伶道:“你现在拿着这个去府外找个医士看一下,看看能不能鉴出里面是什么药?”
阿伶接过帕子:“是。”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