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婧拉着赵姝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旁边也很快有人坐了下来,赵姝也没在意。
直到谢瑾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我来做敲鼓之人吧。”
众人欣然接允。
谢瑾起身后,赵姝身侧的位置就一直空着,没有人坐。
黑色方绸系在谢瑾脸上与他今日所穿的绛色衣袍形成鲜明对比,有种说不出的妖冶之感,在场的娘子时不时偷瞄谢瑾几眼又羞红着脸收回目光,来往反复,反复来往,竟没有休停的时候。
虽说谢瑾这人确实能力出众,这相貌生的也十分好,可在场的儿郎们谁又不是家里的香饽饽、心尖宠,看着女娘们把心思都放在了谢瑾身上,不满的用扇子敲了敲眼前的石:“还玩不玩了?”
就胡婧这单纯孩子大声喊道:“玩啊,怎么不玩!”
女娘们也不好意思的收起自己的心思,将注意力放在即将开始的游戏上。
鼓声响起,众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赵姝被除了鼓声再无其他声响的气氛弄得略微紧张了起来,也不敢再让思绪划水,耳不旁听的闻着鼓声,眼睛牢牢盯着水流上的瑞香。
生怕这鼓声停了瑞香也相应停在了自己面前,更怕谢瑾趁机提出过分的惩罚。
但很奇妙的是,这一把把玩下来,瑞香都没有停在赵姝面前过。
反观这赵南禹运气委实有点不好,瑞香次次都停在他面前,而谢瑾对赵南禹的惩罚也只有喝酒,没有其他,赵南禹酒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脸色也越来越红,搞得众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再玩下去了。
最后是一个小女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叫停了游戏,刚好大家也没了玩闹的心思,纷纷然同意了。
而前厅的夫人们也结束了聚会,纷纷使小厮去唤自家的女娘儿郎们。
赵姝不舍的跟胡婧道完别后,走向自家马车。
谢瑾望着赵姝上了马车,直到身影看不到后,谢瑾拉住欲被自家小厮扶走的赵南禹,温柔朝小厮开口:“你跟伯母说一声,赵兄有一样东西落我这了,待我取了东西给赵兄后亲自送他回府。”
小厮一脸为难的看着谢瑾,自家公子说过,若他有不得已的原因不得回府,而谢瑾又刚好挽留,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给弄回去。
谢瑾朝小厮露齿一笑:“怎么,你还不信任我?”
小厮在谢瑾的笑容里晕叨叨点了头,这谢世子真温柔。
待人都走完后,谢瑾吩咐谢武牵来一辆马车。
谢瑾提着赵南禹的衣领将他甩在了马车上,看着在马车底座上醉醺醺躺着的赵南禹,也不管他,拍拍手坐好。
谢瑾嫌弃的用手扇了扇:“一股酒馊味,真臭。”
也不想想是谁仗着习武耳力好,次次算准水流速度,让停在赵南禹面前,罚他喝酒的。
躺在地上的赵南禹迷糊睁开双眼:“我怎么睡地上了?”
谢瑾将赵南禹扶坐起来:“刚刚我扶你坐在位置上,你偏不坐,非说地上舒服,要躺地上。”一脸的我为你操碎了心,你却不领情的模样。
喝醉酒的赵南禹思考能力为零,立马俯首认错:“我错了,谢兄。”
谢瑾忍笑忍的有点辛苦,握拳捂嘴咳了一声:“无碍”
赵南禹看谢瑾捂嘴低头的样子,以为他心里难过,手搭在一直在乱晃的谢瑾身上:“谢兄,我最近新得了一本周老将军身前自传的兵记,我将它送与你!”
谢瑾继续捂唇低头:“那不好吧?”
赵南禹拍拍胸口:“有甚不好,我的就是谢兄你的!你待会随我回府,我将它取了给你。”
谢瑾抬起头一脸感动的看着赵南禹:“谢谢赵兄,不过那本兵记在我府内,就不随赵兄去取了。”
赵南禹脑子被绕的晕乎乎的:“好好。”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赵南禹,面无表情的把自己锁在房中一上午,出来后把那天在宴会上没将喝醉的他带回来的小厮叫了过来,罚了二两银钱。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