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苍蔚然还是做下了决定,抬手招来外面等候的工作人员,“待会你……”时间匆匆流逝,祝馥卡着时间进了赛场,走向自己的调香隔间,开始申请材料。
几位竞争者的脸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疲惫,这一场的安排的确是高强度,除非有人偷懒拿现成的方子敷衍,必然是一个大夜熬下来,现在精神头有些萎靡,不过是还要调香,强撑着站着这里,所以他们避免了不必要的寒暄浪费自己的气力。
一切准备就绪,祝馥拉了拉袖子,准备开始工作,却在摸出手套戴上的时候,忽然觉得手感不对,指尖的皮肤刺拉拉的疼起来。
有人动了手套!
肯定是刚才工作人员和她撞上,替她收拾掉落的物品动的手,这样紧的时间就能动手脚,还卡在她到赛场之前,就是不想给她发现机会,这肯定是背后有人在捣鬼!
祝馥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下意识的扒下了手套扔开,但是动了手脚的手套,已经引起了她的过敏反应,灼烧一样的疼痛开始从手指蔓延到整个手腕,她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久久不能平静。
直视着泛起红色斑块的手,祝馥觉得呼吸也开始基础,脑子也开始发热昏沉起来。
强撑着掐着胳膊用痛觉维持一瞬的清醒,祝馥脑子高速运转起来,现在想要正常去完成是不能了,她原本不想动用金手指,毕竟调制香水与她而言也是乐趣所在,事情都被金手指代办就少了过程的愉悦。
但现在不用是不行了,走到这一步,她不可能不去完成比赛,不管是退赛还是敷衍完成,都会产生舆论问题,让人怀疑她的真实水平,之前那些追捧统统都会化作质疑压到她身上,鉴于她的店铺地址是透明的,这也有很大概率影响她的生意直到倒闭,其余合作也会因为名声问题被规避风险排除。
所以她可以不赢,但交出的成果一定要能够展示她的真实水平。
在不知道过敏症状什么时候消退的情况下,她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反复练习。
在虚拟实验室里练习到她闭着眼睛都能调制,每个环节的要点都能清清楚楚,毫无失误的曾相爱了,这样才能把手感的影响降到最低,恰好金手指可以跨越时间直接得出结果,时间流速也不一样,抓紧一些进行四五十回练□□没有问题,这一款香最短的操作时间应该在一个半小时,所以她还有三个半小时的时间。
做好了决定,祝馥立刻靠着操作台坐下,把思绪沉浸到虚拟制香室里。
【祝馥这是怎么了?她眼睛都闭上了,刚才不还在准备?】
【奇怪,好像她手红了,刚才镜头晃太快了,看不清楚】
【自暴自弃吧,这都睡上了,散了吧,她不可能赢】
【馥姐不是这样的人!你别乱说!】
【自己看吧,说得好像谁诋毁她,这就是不想好好比赛啊,能到这一步我都觉得奇怪,这里是中级前十,她猜入行多久,就能超过那么多人?】
苍蔚然注意到了祝馥的位置没有动静,脸上露出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眼里暗含得逞的快意,那手套果然是关键,既然经常戴着这就是个必需品,没了这个关键物品,倒是要看看怎么完成,那个肥胖的女人本身就惨不忍睹了,再有手套的影响,想来不久后,他就可以付出一笔宣传费,把这个可怜的beta送出这个行业了,想想还有几分怜悯呢~
或许到时候可以签进公司做个暗处的研发者?
不管观众和现场如何做想,是善意还是恶意,祝馥此时已经专心在实验室里不停的调试了。
她的状态和外界是一致的,所以她只能忍着疼痛不适,一次又一次拿起工具进行尝试,不去想背后究竟是谁动手,也不过是权衡利弊,现在保住“正常发挥”最要紧,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追着,但是无能的人连追责的筹码都没有,她必须先挨过这一场。
三个半小时后,祝馥准时睁开眼,取出浸泡的材料,开始光着手处理,不适感仍然如影随形,似乎减弱了一些痛感,又似乎是已经疼到麻木。
从来都不爱用工具的祝馥,咬着牙把能够用设备处理的部分都塞了进去,这种极为不适应的强烈触感,几乎让她下意识想扔出去,然而她能做的只有可知,颤抖着通红的手一步步进行配置,偶尔还有几滴液体露在外面,也需得习以为常的对手下进行调整,保证分量的精准,再通过已经刻进心里的流程判断出手底下液体的状态。
此时评委们多半已经注意到这里的问题,李斯特已经赶来质问主办方的流程安排纰漏,暂时叫主办方停下了解说里对祝馥的不利揣测。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祝馥这边的情况仍然保持在掌控中,慢慢走向了最后一幕。
祝馥定下了一个齿轮形状的香瓶,中间部分刻有红色的玫瑰,远远看去像是一朵玫瑰被齿轮圈住滋养,瓶颈上系着的飘带,祝馥也挑选了经典的麦穗纹,低调的谷物黄平稳的融进了整个色调,也连接起玫瑰的柔和齿轮的钢印,叫这个瓶子变得和谐起来。
等她灌装完成品,此时距离最终时限,仅仅只有三十秒了,而她对这款成品,甚至没有进行试香,这款香水是否能够达到她的预期,也变成了位置。
这时候匆匆请了半天假的张云,穿着一身工作服赶到了现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