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查理忍着气，颤抖着手，尽量压住怒气。
“你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对面商务打扮的人理了理衣领，抬起下巴，笑得有点刺耳。
“我们这是做宣传，不是搞慈善，更不是捡垃圾。”
“你怎么这么说话？这次不行，以后也不想合作了吗？”学徒站出来替生气的老师抱不平。
“呵~”对面的人又是一声嘲讽，“合作？我想我们不会再有合作，毕竟一个恶意揣测同行后辈，嫉妒天赋四处造谣诬陷的人，听起来形象就很差不是吗？不过这个年纪还不能到中级，慌一点也很正常，但我们的品牌可不能和你共沉沦。”
“你——”王查理好不容易回过神，想要辩解两句，那人却已经把合约扬得满地，转身离开了。
看见老师难看的眼神，学徒立马蹲下开始捡合约，这里面很多东西不能对公众暴露，得收拾干净。
【嘀——】
清洁机器人划过来，暴风吸入了学徒没捡完的垃圾。
【您已违反公共卫生法，请支付罚款】
“蠢东西！”王查理再也忍不住，暴怒的踹了学徒一脚，转身离去。
都是那个beta小丫头的错！就算他猜错了又怎么样？不是道歉了吗？为什么还要出来假惺惺的装大度，又一次损了他的形象，还搭上了理事……
越想王查理就越颓然，早知道她背后站着理事，他怎么会去得罪？为什么她就这么格格不入的装低调，扮猪吃老虎很好玩吗？
他不敢纵容心底产生的报复想法，以祝馥现在的关系网，想按下他是分分钟的事情，现在他虽然丢了脸，但是香方还在，能够维持生活，只要他低调一段时间……
王查理越想越心痛，好不容易来的合作，就这么飞了，这可都是钱啊！且等着吧，只要有机会，他一定好好报复回去，叫这小丫头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学徒付完了罚款，整个脸都透露着颓，跟着这个老师恐怕是不会有出息了，他家里付钱供他来学，还要被王查理打骂，支使着做杂事，又不肯教真东西，回想这段经历，他的收获少得可怜，要不趁着王查理名声受损脱离他？
不管是拜其他的老师还是换行业，他都觉得能够接受了。
…………
拍卖场。
祝馥交了门票钱，直奔材料区开始收录。
她也不管是不是香材，反正每一个材料面前都停一停，反正香谱实验室会进行收录，她只需要回去查看新材料并且进行学习就行了。
不过只是看她也知道为什么李斯特会这么建议了，这些材料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味道可能会很独特，用途也可能非常小众，但是对思路的拓展非常有用。
比如那个虫族的甲壳，看描述是无味，但是作为主材，它一定是有味道的，这个味道和处理手法就让她很好奇，也幸亏她有个外挂可以供她探索，不然想要接触这些材料她再干三十年都不多。
她来了解新材料也是自己的目的，既然初级的考试过了，那就是时候为中级准备了，这个阶段的要求是能够熟练的调香并且有自己的想法，正式开始从照本宣科往创造迈进了。
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不敢说一次就能过，但是不管怎么说，多实践总是有好处的，只看生意她也需要更多的产品来撑起品牌。
顺着之前的思路，祝馥来了个反向，alpha里受欢迎的味道做了，那omega的呢？
作为目前占比最小的性别，很多beta一辈子都不会接触omega，他们不会对omega的信息素有好奇吗？身为一个前普通人类，现beta，祝馥自己都是好奇的，她实在是对ao之间的吸引力好奇死了，怎么会有闻到信息素就疯狂产生好感的存在啊？
带着这种思路，她去摸了omega的味道排行榜，很遗憾，这东西看起来比较私密，也可能是alpha不喜欢讨论，没有结果。
祝馥只能在脑子里疯狂的回想abo小说里的设定，最终挑拣出了一个被疯狂吐槽的——奶香。
这味道看似不难，实则极其抽象，不如雪松味的明确，光是确定香味，就已经狠狠为难她了，味道既要写实，也要能带着人梦幻的想象，绝对不能这个说我闻着不像奶香，那个说不像omega信息素。
所以目前她的工作1%都没有推进，等熟悉了这批材料看有没有什么灵感吧。
嗡——
“喂~你快回来！你家店里都是人，货要没了，我忙不过来了挂了啊——”
听着苏子明急促的声音，祝馥略带一点疑惑，什么时候她的生意这么好了？最近还可以但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与此同时，风源的总经理办公室外面，助理偷偷发着消息。
【买到没有？姐真的需要脱敏，帮姐一回，下次有事好说】
啪——
又是一打文件落地，助理身体一抖，关闭了手环，悄悄看向办公室里的boss，还是那么低气压，从出差忽然回来就这样了。韩栎清看了一眼助理，表情依旧很难看，“在那做什么？有事进来说。”
助理忐忑的报道完了，没有得到回复，正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她的手环就忽然叮了一声。
“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