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 夏芒被人从梦中叫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近在咫尺的乔元冬。
“夫人你怎么到我屋里来了?”夏芒懵逼地看着乔元冬,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元冬看着她目色幽幽地问:“昨儿的事你忘了?”
夏芒听她这么一问,歪着脑袋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她恍惚记得自己似乎喝醉了,然后就剩一个想法。
国公府的酒就是好,喝多了宿醉不头疼!
乔元冬见她这个茫然不知的模样, 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桌边托盘上端来一碗药汤递给她。
“罢了,把这个喝了, 你吃多了酒, 恐怕胃不舒坦的。”
夏芒手比脑子快地接过了碗,顺嘴尝了一口,酸甜酸甜隐约有蜂蜜的味道,感觉还不错,她干脆端着碗一口喝光了。
一碗甜汤喝下去, 她觉得胸口那种憋闷感消散了许多。
乔元冬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碗,又拿过来一条湿帕子。
夏芒还没反应过来时,乔元冬已经用帕子替她擦了脸, 那帕子尚且带着温热, 似乎是刚刚准备好的。
擦过脸后, 夏芒混沌的脑子也清醒多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
夫人貌似在伺候她?!
这种倒反天罡的剧情令夏芒颅内小小爽了一下,彼时她才发现, 原来她并不在自己的房间。
身下躺的那张拔步床看着是那么的富丽堂皇。
这不是夫人的房间么?
等等, 她上了夫人的床?!
不不, 这说法太过暧昧。
她爬了夫人的床?!
好像也不对.
夏芒好不容易清醒一点的时候,又因为这一发现而大脑宕了机。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自己穿的衣裳,发现竟然只穿了中衣,外衫都不知道撂哪里去了!
短短一瞬间,夏芒脑子里面上演了无数个可能的情景剧,她的一张脸也跟着白了又红。
“是不是还不舒服?”乔元冬见她脸色不太好,忍不住出声关怀。
这话在刚刚经过一番想象的夏芒听来,真是格外的有深意。
夫人你到底问的是哪里不舒服哦?
夏芒胡乱摇头又点头,乔元冬此时已经是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夫人您去哪里?”夏芒捏着被子角忍不住问,她觉得自己活像个打听丈夫去向的小媳妇。
乔元冬理了理领襟上的珍珠,头也不回道:“我还要入宫去,今儿宫里有宗亲宴,你好好休息,我让荣珠跟着我去。”
“哦,夫人路上小心。”夏芒顺口关心了一句。
乔元冬回头冲她笑了笑便走了。
目送乔元冬离开,夏芒这才战战兢兢地敲了敲系统:‘我为什么会睡在夫人的床上?’
她的语气迟疑又忐忑,大有一副做了错事的感觉。
无他,眼前的场景真是像极了谁把谁睡了!
项修凯语气很是稀松平常:‘你昨晚上喝醉了,硬拽着冬娘不撒手,最后就躺到她的床上去了。’
夏芒震惊了,合着这事儿还是她主动?!
她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道:‘所以你是说我和夫人睡在一起了?’
‘那没有,冬娘把床让给你自己睡的榻。’
‘哦。’夏芒忍不住又问:‘我没说什么或者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项修凯寻思了一下道:‘你一直拉着她的手说自己要回去见娘亲算不算?’
夏芒松了口气:‘那就好。’
项修凯:‘哦对了,你昨晚还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冬娘有没有心上人。’
夏芒:‘???!’
项修凯一句话差点没把夏芒脑子震懵,合着她喝醉了这么勇的吗?
还有,为什么自己会问夫人那种话啊啊啊啊!
震惊半晌,夏芒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怎么说的?’
项修凯:‘她说有。’
‘然后呢?’
‘然后你们就散场了,冬娘把你直接带回来了。’
疑团解开了,昨夜醉酒的自己耍酒疯霸占了夫人的床,将夫人撵到榻上去睡了一晚。
至于夏芒脑中想象的这样又那样的画面,其实完全没有发生。
她甩了甩头,觉得果然是最近被项修凯的话吓到了,导致心理压力太大,总觉得老板想潜了自己。
如果乔元冬真有那种想法的话,昨天晚上她可就得手了。
哎,夏芒你可真下流,夫人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被你想得这般龌龊!
收拾了一下心情,夏芒赶紧穿衣下床,看着被自己搞的乱糟糟的被窝,又做贼心虚地替换了床单被套。
禾兰和禾环休完了假,晌午的时候就回来了,看见夏芒守在屋里,便问她昨晚上玩得怎么样。
夏芒昨晚人都喝麻了,哪里记得怎么样,不过根据项修凯提供的信息,昨晚上自己反正挺炸裂的。
临到用午食的时候,太夫人那边传话叫夏芒过去。
夏芒不明就里地去了主院,进了院子迎面碰上熟人,她照常与人打招呼,只是谁见了她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搞得她莫名其妙。
见了太夫人的时候,老人家正准备用饭,夏芒见桌子上摆了两副碗筷,忍不住问道:“世子爷今儿中午要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