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到大哥了真好!
可是大哥好凶!
半个时辰后,夏芒美滋滋离开了书房。轻轻松松又进账两千积分,她这辈子没挣过这么富裕的外快!
一直到晚上,夏芒上扬的嘴角都没下来过。
乔元冬卸了钗环坐在状态前让禾兰梳头,她从镜中看见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夏芒。
看来这丫头今儿心情不错?
乔元冬抿着唇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忽然小院门口传来下人焦急的谈话声,乔元冬直觉不好。
果然,荣珠急匆匆进来,看见乔元冬直接就道:“禀夫人,太夫人出事了!”
荣珠说这话的时候,乔元冬一张脸霎时间惨白。
在国公府有一个奇怪的忌讳,例如“糟糕”“不好”“出事”之类不吉利的词,能不说就尽量不说。
荣珠既然这样说,那就证明太夫人不光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乔元冬开口询问,声音却是一片涩哑难言。
荣珠吸了口气尽量压下慌乱情绪,这才道:“是主院那边遣来的丫鬟说,太夫人晚间如厕的时候,不慎摔了一跤,头似乎是磕到了,到现在人都没有清醒。”
夏芒还在懵然地听荣珠说话,脑海中的系统已经率先反应了。
项修凯带着焦急与慌张的声音响起:‘快,宿主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种时候,夏芒也没有心思去敲诈积分什么的了,还安慰道:‘你别慌,我去瞧瞧。’
她进府的时候就是在太夫人屋里讨生活的,对于太夫人的印象很是不错。
夏芒看着荣珠那慌乱的神情,在心里不住祈祷那个慈祥的老太太能平安无事。
乔元冬撑着妆台勉力站起来,行动间不慎撞到了绣凳,凳子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夏芒生怕乔元冬倒在地上,赶忙走上去搀住了她。
直到扶住乔元冬的手臂时,夏芒才发现她在发抖,甚至于连手掌都因为出汗而逐渐失温。
夏芒忍不住安慰道:“夫人别担心,太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乔元冬被夏芒紧紧扶住,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力度与温暖,她的理智开始逐渐回笼。
乔元冬定了定神,似是在回应夏芒,又似是在宽慰自己,“你说的对,祖母她一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荣珠知道乔元冬是一定要去主院看看的,她拿过乔元冬的外袍问道:“夫人可要重新梳头?”
乔元冬摇了摇头,直接拿了荣珠手里的外袍胡乱穿在身上,彼时夏芒已经拿来了灯笼。
“走吧。”乔元冬也不啰嗦,让禾兰禾环留着看屋子,自己带了两个丫鬟往主院奔去了。
此时已然是戌时二刻,天色全然黑下来,许多百姓都早早入睡了。
国公府却是灯火通明,后院主屋里人来人往,偶有压得极低的谈话声四处响起,混杂着匆忙的脚步声。
今夜注定无眠。
早有小厮奔出了府门,去请府里惯用的保善堂王大夫来看诊。
等到乔元冬赶到主屋的时候,王大夫也一并来了,她便直接等在外间。
外间除了乔元冬和夏芒荣珠三人,太夫人院里的几个大丫鬟都在,只是连碧和尚晴跪在地上,其余人在里间伺候。
乔元冬坐在桌边看着连碧和尚晴,两人跪得脊背笔直,面上神情凄惶泪流不止,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打颤。
今夜伺候太夫人如寝的正是连碧和尚晴。
趁着大夫在里面诊治的功夫,乔元冬肃着脸审问地上的两人:“到底怎么一回事?”
两个齐齐一抖,连碧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夫人走得好好的,忽然就倒下去了,奴婢不是故意摔了太夫人的。”
尚晴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面色一片惨白,努力咬着唇不叫自己哭出声音来。
乔元冬蹙了蹙眉,转而问道:“祖母现在还没有醒,是不是磕到哪里了?”
连碧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只一个劲儿摇着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面对乔元冬的问话,尚晴哑着嗓子回道:“太夫人倒下去的时候,脑袋磕在净手的架子上了。”
乔元冬蹙起的眉毛从一开始就没有舒展开过,她看向里间,恰好幸珠出来换热水。
“怎么样了?”乔元冬问道。
幸珠草草跟乔元冬行了个礼,连忙道:“大夫还在给太夫人扎针,具体怎样还未说。”
乔元冬闻言立刻道:“这样不行,还是请个太医来看吧。”
说着乔元冬就要吩咐荣珠带着国公府的门贴去请太医,幸珠及时止住了。
“吉桐已经安排人去请了,只是这时候宫里当值的太医一时半会儿请不来,赶巧张太医在家,这会儿去请人的车估计都到张太医府上了。”
在宫里当值的太医,需要得到陛下或皇后的首肯才得出宫看诊,这时候可来不及磨蹭了。
而不当差的太医一出宫便会被各家官员们请过去看诊,因此一般很难碰到刚好得空在家的太医。
如此倒不如先请了医堂大夫来稳住情况,再慢慢寻摸太医。
乔元冬一听已经请到了张太医,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她信不过用惯的王大夫,只因此时太夫人情况不明,多些大夫看诊总归让人安心些。
就这么会儿功夫,吉桐送着王大夫出来了,见了乔元冬二人立刻行礼。
乔元冬点点头算了回礼,她审度着王大夫的神色,打听着太夫人的病情。
“还望王大夫如实相告,太夫人到底如何了?”
乔元冬说这话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齐齐看向王大夫。
王大夫拈着下巴上的长长胡须面色凝重地道:“庞老太夫人这是卒中了,老夫查验了一下,太夫人的脑子里面恐怕还有血块。”
保善堂的王大夫是京城名气很显的民间大夫,家中也是出过太医的。
这诊断从王大夫口中说出来,众人已经信了七八分。
“老夫方才为太夫人施了针,再开一剂方子,先看看情况再说吧。”王大夫言及此轻叹一声:“太夫人这可不是第一次卒中了吧?”
听王大夫语气只怕是情况不好,乔元冬面色同样沉凝如水。
她道:“去年便有过一回,还是请的王大夫上门来看的。”
经乔元冬这么一提醒,王大夫想起来了,他忍不住再叹一声:“这一次只怕凶险,还望夫人多做打算。”
说话的功夫,张太医总算被请到了,王大夫见来了太医,便不打算立刻就走,他还想跟宫中的御医辩证一番。
张太医提了药箱子急匆匆赶来,听带路的下人说太夫人情况凶险,连茶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便去看诊了。
王大夫本来都收了诊金了,见了张太医,一扭身也跟着进了内室。
这时收到消息的项修安也赶了过来,他想必是还在挑灯夜读,身上的衣衫仍是白日穿的那一套。
跨进门的时候,项修安险些被门槛绊倒,幸珠反应很快地扶了他一把。
项修安顾不得行礼,他跑得鬓发都有些散乱,腰间的玉佩都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一路过来不带歇息,此时早已经喘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祖母,祖母如何了?”
幸珠将他扶到桌边,又上了茶,将王大夫方才说的话给他讲了一遍。
项修安听着听着就落下泪来,旁边连碧和尚晴仍跪在地上,此时也正嘤嘤哭着,这一哭惹得项修安更绷不住了。
十五岁的半大孩子直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乔元冬叹着气给他擦眼泪,安慰道:“莫要吵闹,里面太医在看诊,仔细吵到了他们。”
项修安听了只好死死憋着不发出哭声来,只是眼泪却好似决了堤般地往外淌。
乔元冬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道:“罢了,你们起来吧,我知道你们为了祖母的心都是真的,这种事情原也怪不到你们。”
两人得了乔元冬的宽恕,这才敢松懈下来,只是都没了力气起来。
两人挨在一起软软倒在地上,连碧更是哭得快要昏厥过去,还是幸珠一个一个拉了起来。
夏芒站在边上听了个明白,太夫人这算是第二次中风,听王大夫的说法,貌似还有脑出血?
这可就麻烦了,要是搞不好脑溢血是要死人的。
现代社会科技发达,只要发现得早,做个手术人也就抢救回来了。
可这是在古代,哪来的条件做开颅手术呢?
夏芒一边琢磨一边跟项修凯商量:‘这会儿我是不指望进去瞧了,你反正能扫描功能,能不能扫描出来太夫人的伤情?’
项修凯被她一提醒,果真开起了扫描功能。
经过一次系统升级,扫描功能已经扩展到了两百米的范围,用来探测太夫人的病情最合适不过。
不一会儿,夏芒就听见项修凯略带焦虑的声音响起。
‘祖母还是没有清醒,我扫描到她的头部确实有隐约的血块,只是看不太清。’
夏芒紧跟着问道:‘血块大吗?’
项修凯琢磨了半晌,给了个稍微准确的回答:‘大概有蚕豆那么大。’
夏芒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大小,估摸着应该还好,这样的程度到还不至于开颅的地步。
于是她打开系统商城,试图搜索一下,有没有能治中风的药。
根据她为数不多的知识储备,老人中风多是因为高血压引起的出血性脑卒中,好像可以吃一点降压药来着?
夏芒一搜降压药,还真有!
只是一颗药就死贵死贵,夏芒肉疼地选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你一颗药卖我一千?’
怎么不去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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