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这个园子大有意趣,非是普通豪绅地主家的俗物能比。”
听了展老爷夸赞,子虚急忙笑着附和道:
“这也是叔父眼光独到,若是换了别人,只怕也区分不出什么差别来。”
“叔父既然喜欢此地,不妨平日里常来走动,多多教诲小侄一番,也让小侄有所进益才好。”
“哈哈……”展老爷便笑着摆摆手,“老爷我就会吃喝玩乐,可不懂什么圣贤教诲、道德文章,只怕便教坏了你。”
“这可巧了!”子虚一拍大腿,“小侄也素来只喜欢吃喝玩乐,别的那是半点不通。”
“哦,果真如此?”展老爷惊喜问道。
“果真如此!”子虚郑重点头。
“既然如此,那叔父便把纵横丛的些许心得,和贤侄你交流切磋一番?”
“小侄求之不得啊!”
“哈哈……”两个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展老爷便挑了许多丛中故事,真真假假的,与子虚说笑起来,子虚也拿了许多勾搭女子妇人的笑话来凑趣,李瓶儿就在旁边给两人斟酒布菜,听了满耳朵的污言秽语,逗得她是脸红心跳,如同遇到了回南天一般。
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彼此一拍即合,这酒宴是喝得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之后,展老爷便借着几分酒意,对着子虚身后的李瓶儿招了招手,拍了拍身侧的石凳,示意道:
“这斟酒布菜的事情,让下人们做便好。”
“咱们都是一家人,侄媳妇儿也不必这般拘谨,且过来一并坐下说话。”
李瓶儿心中犹豫,便扭头去看自家相公,子虚也心中有些发虚,但叔父开口,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便瞪起眼睛来,嗔怪道:
“叔父有命,你怎敢不从,还不快快坐过去了!”
李瓶儿无法,只好放下身段,到了展老爷身畔,福了一福,侧身坐在了那石凳上面。
她终究是顾虑着男女有别,而且也怀疑展老爷心存不轨,所以只坐了半个屁股在凳子上,还是侧着个身子斜对着展老爷,把双腿放在另一侧,距离展老爷远远的。
“诶,侄媳妇儿怎么这般疏远,坐近一些方好。”
展老爷微微一笑,一伸手,便抓住李瓶儿的大腿,向他这边一扳,李瓶儿便感觉到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便在石凳上转了半圈,变成了正面对着展老爷,双腿更是直抵到展老爷身侧,落在展老爷的魔掌之中。
“啊……”
李瓶儿惊呼一声,容失色,急忙想躲,但展老爷那边大手便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将她按住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她刚想向自家官人求救,却忽见那大手又缩了回去,她心中惊疑未定,又忌惮展叔父权势,不敢声张,只好就这般坐着,不敢乱动。
子虚也见到了刚才展老爷伸手的那一幕,眉头不由得一皱,却见展老爷又举起酒杯来,笑着对他道:
“贤侄这般大才,不该屈居于这偏僻小县,合该入京谋个前程才是。”
听了展老爷这明显无比的暗示,子虚顿时又惊又喜,急忙将酒杯捧起,恳求道:
“小侄文不成武不就,虽然有心报国,但苦无晋身的门路,若是能得叔父提携,小侄甘愿粉身以报。”
展老爷便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道:
“你看那满朝诸公,又有几个不是尸位素餐的?”
“他们所胜过你者,无非两种原因,一来是进士及第,二来是祖上争气。”
“贤侄所缺的,不过便是一个机会,真要论起做官来,难不成你真就比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知县要逊色么?”
这话便说到子虚心里去了,当即感激涕零地道:
“往日家叔在世之时,也想给小侄弄个武官的身份,只是当时小侄年幼无知,吃不得苦,便错过了这大好机会。”
“后来家叔过世之后,小侄方才见识到人情冷暖,终于懂事了,想要上进,却已苦无门路。”
“小侄也不敢奢望更多,只希望能有个官身,能有些进项,维持家业不堕,便已心满意足了。”
展老爷便笑眯眯地道:
“这事倒也简单,文官你不要想,武官品级什么的不好说,但弄个实权职司,却也并不为难。”
“这便足矣!”子虚惊喜莫名,便急忙殷勤劝酒,一个劲地巴结起来。
听到自家官人有做官的机会了,李瓶儿当然也是开心不已,可她笑容刚一绽放,便即僵住。
一只热辣滚烫的大手,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腿上,在那里反复摩挲起来。
她低头看去,果然见到展老爷一手持杯饮酒,另一手却在慢慢享受,一时间不禁又羞又怒,正欲愤然起身,忽然又想到展老爷身份,以及刚才话语中的暗示,不觉便双膝一软,重又跌落座上,粉面已是娇红一片。
子虚眼见妻子欲起又坐,脸色异样,心中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但只要一想起展叔父的承诺,许多事情他也就顾不得了。
罢了,且苦一苦娘子,待为夫做官之后,自然会好生补偿于她。
于是子虚便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还挥手把下人们也都赶出了园,给展老爷提供便利。
两人桌上举杯共饮,笑语喧哗,气氛热烈。
只有李瓶儿如坐针毡,暗自焦急,如今天气渐热,她身上衣着并不很厚,遮光可以,但却挡不住展老爷的大手。
她双手紧紧将裙摆按住,强自阻挡着展老爷不断侵略的攻势,但却全是徒劳,片刻间便接连失守。
展老爷的大手在她那浑圆结实的大腿上摩挲了片刻,便继续向上攀岩起来。
李瓶儿虽受侵犯,却不敢叫嚷,生怕因自己的保守影响到自家官人的前途,只有正襟危坐,表面上当做无事发生。
展老爷的禄山之爪终于抵达了目标,开始开采石油。
这挖掘机一般的机械施工,顿时让李瓶儿身子一震,险些叫出声来。
她虽然原本是梁中书的小妾,却从未让自家官人以外的人触摸过自己的身体,如今竟让人当着夫君的面随意轻薄,心中倍感羞耻,不由得便横眉向着展老爷瞥了一眼,大有幽怨之意。
展老爷却大感痛快,以前在红楼世界时,他玩这些把戏还得顾忌着别被男方发现,哪像现在,便这么明目张胆在这里夫目前犯。
那苦主还得陪笑敬酒,装没看见。
不得不说,这权力果真迷人啊!
哦,展老爷是仙人,权力对他没用,那就没事了。
到了这个地步,她当然也意识到了什么,知道此事已经被自家官人默许,心中羞臊之余,也十分气恼起来,索性干脆便破罐子破摔。
可她这么配合起来,展老爷反倒没了兴致。
这种事情,玩的便是个欲拒还迎,半推半就,这样才能算是人前play,才有刺激的感觉。
她突然间豪放了起来,那就半点良家妇女的感觉都没有了呀!
展老爷举杯道:
“老爷我不胜酒力,今日便到这里吧,且待来日再来共饮。”
明明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要回去了?
子虚满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但料来应该是自家娘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急忙劝说道:
“叔父若是困了,不妨且在家中休息一番,让小侄尽一番地主之谊。”
展老爷这边要走,却被子虚百般劝住,最后只好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便暂时留了下来。
子虚便引着展老爷往后院客房去,一边走一边仔细琢磨,究竟哪里做得不妥,让展叔父不高兴了。
可左思右想,也没能想明白,最后只好一咬牙,决定直接一点。
走到半路上,他便把方向一转,偏离了原来的路径,直接把展老爷带入了后院卧房,干笑着对展老爷道:
“小侄这里准备不周,忘记了给叔父准备客房。只好让叔父委屈一下,在拙荆的阁楼里小住一晚。待到明日,小侄收拾好客房之后,再请叔父移步。”
“啧!你这是做什么!”展老爷假模假式地皱眉拒绝道:“既然这里是瓶儿媳妇的卧室,那我怎么好住在这里?”
“应该的,应该的……”子虚连连陪笑,卑躬屈膝地道:“叔父到访,当然得住得舒服才好。我家中也就这里最合适了,还请叔父莫要嫌弃才是。”
“不妥不妥……”展老爷连连摆手,坚决不肯答应,“我酒醉之后,容易呕吐,若是把这里弄脏了,那可如何是好?”
“叔父不必担心,我这便让贱内过来伺候,无论是呕吐还是什么,她都可以在旁照应一二,绝对把叔父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可我酒醉之后,还容易耍酒疯,谁知会做出什么丑事来!”
“咱们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丑事一说,叔父尽管安心休息,无论酒后发生什么事情,都只会是咱们自家内部之事,无人胆敢外传的。”
两人反复推让了几番,不过最后还是客随主便,展老爷被迫主动让步,决定入乡随俗,听从子虚的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