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觉得这男人有些面熟,但搜索记忆的隧道,却发现真的没有见过。
导演走上前来,对夏夏说:“夏清尘是吧?我是咱们话剧的导演吴晔禹,你们学院的邱教授等下也会过来,他在学校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吴导您好!”夏夏粲然一笑,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系主任邱教授了。
“爸,我先去换衣服。”吴桐波从旁说道。
夏夏立刻睁大了杏眼,吴桐波?吴晔禹?原来是一对父子兵!
“吴桐波,我和你说过了,在剧组里没有父子!”吴晔禹面容肃整地说。
“好好好!吴导,我先去换衣服!”吴桐波转身走了。
“小波这孩子,风风火火的。”吴晔禹对夏夏说道。
“他就是您的年轻版。”夏夏终于明白吴导为何会令她觉得如此眼熟了。
“你也去换衣服吧,穿个有水袖的袍子就行。”吴晔禹交代道。
夏夏来到了堆满杂物的后台,小九已经在一处梳妆台旁安顿好了,手里拿着一件淡青色的袍服,对夏夏说:“用不着化妆,你就把这件衣服穿上就行。”
夏夏接过衣服,独自去了更衣室,她可不舍得把这破旧的袍子穿在chanel小黑裙的外面,所以她换上了备好的短袖t恤和运动短裤,然后穿上了淡青色袍子。
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夏夏正好碰见了刚刚换好衣服的初晴和末雪。姐妹三人终于聚首,原本有说不尽的知心话,此时却来不及说。末雪的脸色特别红润,甚至还胖了一点,初晴却有些憔悴,大眼睛里没有神采,夏夏只看了她一眼,就皱紧了眉头。
女人的气色和她的境遇密切相关,快乐不快乐,幸福不幸福,都会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如果一个女人脸色灰败、不幸早衰,那一定是受尽了生活的磨难。
三姐妹结伴走出后台,所有的演员都到齐了。导演吴晔禹站在台上,说起了开场白。
“你们中的大多数人还不认识我,我叫吴晔禹,演了一辈子话剧。大家都知道,拍电视剧和电影更赚钱,可我不喜欢,我就是很迷恋话剧舞台,迷恋在观众眼前表演。”吴晔禹话锋一转,“这部戏的几个主演都不是我选的,但我相信你们都是很有才华的年轻人。”
吴晔禹顿了一顿,用极富磁性的声音说道:“曾两度获得美国戏剧最高奖——托尼奖最佳女演员的乌塔·哈根曾经说过:‘才华是高度的敏感性、容易受伤的心灵、性能极好的知觉器官——包括强烈的视、听、触、觉、味——活泼的想象力、对现实的领悟力、想传达自身经验与感触的强烈愿望、想让自己的一切被人耳闻目睹的冲动等等的混合体。’”
“我希望,能够在未来的40天里看到你们呈现这些,至少,要让我看到你们在努力地去让自己进步。演话剧,就要不断给自己加压,逼出灵魂深处的自己!”吴晔禹斗志昂扬地说,“现在,就让我来了解一下你们,我们来模拟一个场景,你们是一群鸡!别笑!就是一群鸡!当你们听说原子弹会在头上爆炸的时候,你们会有什么反应?上台来,演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