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天雷突至,突破造化境?
这一幕,却是让现场的众人都张大了嘴巴。
这两人,力气也太大了吧?
尤其是刚刚抬棺的四人,他们非常清楚这棺木有多重。
他们四个劳力大汉都无法撼动,居然被这一老一少给抬起来了。
多少有些不太现实。
你说这年轻人力气大也就罢了,关键黄道林可都七老八十了,也这么大的力气?
陈阳稳稳的站了起来。
这棺木,确实是重。
先前半截陷在土里,被泥土卡着,要把它扯出来,少说也得千斤巨力,那几名汉子抬不动也正常。
现在已经被扯了出来,便没一开始那么重了。
陈阳稍微掂量了一下,怕是有六七百斤。
“扛得住吧?”
黄道林抬头往陈阳看来。
“我还行,叔公,你没问题吧?”
“还可以。”
黄道林微微颔首。
现在有点尴尬的是,那棺木还在坑中吊着,绳子长了些,这可不好抬上来。
那领头的老汉也没闲着,连忙找了几根粗木杠子,从坑边放了下去,一边搭在坑顶,一边塞进棺木的下方,做了一个简易的斜坡。
两人便把棺木稳稳的放在了杠子做成的斜坡上,用力往上拉扯。
两人合力,把棺木扯了上来。
这就方便多了。
六七百斤而已,陈阳一个人都能把它扛起来。
几分钟后,棺木被放进了院子里临时搭好的棚子里。
老汉带着那三名汉子,在堂屋里回填那个大坑。
黄福贵两口子的意思是,要在黄飞回来之前,把一切恢复原状,免得他回来看到后多想。
棚子里,棺木离地放在两根板凳上。
陈阳和黄灿,绕着棺木转着,瞧个稀奇。
看起来真就像个大箱子,用专业的术语来说,这应该是椁,里面的应该才是棺。
棺椁的外面,雕龙画凤的,描绘着一些图案。
木料确实是金丝楠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一点腐化的迹象都没有。
上面钉了一圈棺材钉,铁链捆的紧紧的,都已经锈蚀。
像是怕里面有什么东西出来一样。
在棺椁左前方的缝隙处,一条黑乎乎、干巴巴的东西挂在那儿。
“叔公,这就是你说的棺材菌?”陈阳问道。
黄道林叹了口气,“二十七年了,都枯死了。”
一直透支能量,给黄飞续命,能坚持二十七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陈阳伸手触碰了一下,那坨黑乎乎的东西,立刻掉落了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了数块。
他拍了拍棺木,“叔公,这里面是什么?”
他刚刚用雷达探知过,只能模糊看到里面有棺木存在,具体棺木里面有什么,就不是雷达能探知清楚的了。
黄道林笑了笑,“棺材里还能是什么,尸体呗?”
黄灿正准备伸手去摸,听到这话,往后退了一步,“叔公,你打开过?”
黄道林摇头,“我吃多了,打开它干嘛?你们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打开来看看。”
黄灿连忙摆手,他虽然好奇,但并不会作死。
黄道林也伸手往棺椁上摸了摸,看他那模样,明显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五叔。”
黄福贵拿了一条烟,一人给发了一包,最后来到了黄道林的面前,脸上写满了忐忑和不安,“我们家小飞……”
黄道林把他准备的那个药瓶拿了出来,他吩咐道,“这东西,你拿好,等小飞回来,让他三天分三次,把瓶里的药酒喝完。”
黄福贵把瓶子抓在手里,紧张的不行,像是抓着他儿子的命,“三天,是每天三次,还是一共三次?”
“一共三次。”
“这药喝完,小飞的病就能好了么?”
黄福贵满怀期待。
黄道林却摇了摇头,“他的身体太孱弱了,能不能好,还得看他的造化,我要离开几天,等我回来,再想办法慢慢给他调理身体……”
“五叔,你可不能不管他……”黄福贵的声音带着些哭腔。
黄道林无奈的叹了口气,“福贵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这样强留着他,他自己也受罪,哎,算了,说多了你们也不会听,放心吧,照我说的做,让他再活十几二十年,娶个老婆,给你们生个孙娃子,也不是没有希望……”
“真的?”
黄福贵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狂喜,“多谢五叔,我就知道,五叔不是一般人……”
说着又往黄道林手里塞了几包烟,另外还加了个红包。
虽然两家是亲戚,但是这行当有这么个规矩,红包可以不厚,事不能白干。
“这棺材,就放这儿了么?我怕晚上小飞回来看到……”黄福贵的脸上又露出了难堪之色。
“白天人多眼杂,等晚上再送我那儿去,你要怕被他看到,找个理由把他诓出去,让他明天早上再回来。”
“好,好……”
黄福贵连连点头。
这大白天的,抬这么一口棺材出去,让村里人看到了,少不了会说闲话。
这些年,他们家为这事,没少被村里人说闲话,但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没人拿的出证据,但今天这事要是被人看着了,那岂不是以前那些传言都被了坐实了?
人言可畏,他们是深有体会的。
黄道林也没再多说什么。
……
当晚,夜深人静。
棺椁被抬到了黄道林家的院子,同样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把棺椁放在了里面。
院子里。
那几名汉子离开后,就剩下了黄道林和陈阳、黄灿三人。
“今晚应该不会下雨吧,费这劲搭棚子干嘛?”
黄灿捶了捶腰,为了搭这棚子,把他累的够呛。
好端端的,又不会下雨,这不脱了裤子放屁么?
黄道林道,“没有雨,但是有月亮呀!”
“啥!”
陈阳和黄灿闻言,往天上看去。
夜空之中,月朗星稀。
一轮弯月,在云中穿梭,流云飞走,时隐时现。
月华洒下在林间村头,像是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荧光。
“这棚子是用来挡月光的?”
陈阳不由得想到了某些恐怖片中的桥段。
旁边黄灿也是猛的哆嗦了一下,“不是吧,叔公,你可别吓我们,这棺材里的东西……”
“我一把年纪了都不怕,你们年轻人火气壮,怕个什么鸟?”
黄道林戏谑的摇了摇头,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留下陈阳和黄灿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黄灿道,“阳哥,要不,今晚你睡一楼吧?”
陈阳乐了,这遇上事儿,都叫起阳哥来了,“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
黄灿干笑了一声,“自从上次遇到过那玩意儿,我都有点阴影了,要不,咱俩一起睡……”
陈阳摇了摇头,“我习惯裸睡。”
“没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胆子是练出来的,既然有阴影,那就更应该克服它,把门一关,被子一蒙,敞开了睡就是了,要做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没那么多神神怪怪的。”
说完,陈阳也上了楼。
留下黄灿一个人,看了看院子里的棺材,又看了看天上那亮得像个灯泡一样的月亮。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风。
黄灿只觉得背脊发凉,浑身打了个哆嗦。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自言自语了几句,他也连忙进了屋,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
也许是太累了吧,往床上一躺,都没有五秒钟,黄灿便起了鼾声。
那呼噜,震天响。
梦里,在一个泳池里,一堆的女网红围着他调笑,他像是进了蜘蛛精老窝的猪八戒,嘴都咧开了,一个猛子扎进了泳池。
嘭的一声,溅起大片水。
哗啦啦。
耳边尽是水声。
他从水里浮了起来,便往旁边一个白嫩的身影抱了过去。
“灿哥!”
周围全是莺莺燕燕的嬉笑,那女人缓慢的转过身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又黑又粗犷的脸。
“桂,桂?”
是他姐夫宋开明的那个远房表妹,牛桂。
黄灿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出了一身冷汗。
噩梦。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