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老祖公,讲那些过去的故事!
瞎子坪。
这两人体质还算不错,但也走了有一个小时,到了地方,已经累得七荤八素。
他们知道地方有点远,但没想到会这么远。
而且有些地方还没路,路也难走,搞得一身狼狈。
属实有点草率了。
但工作就是工作,两人对工作的态度还是很严谨的。
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给现场各处拍照,留证,然后询问陈阳一些当时的具体情况,做好录音和纸面记录。
整个过程,有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
“听说这次悬赏,赏金有两百万?”
从瞎子坪出来,已经是中午了,两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该是自己的福利,陈阳当然不会不去争取。
胡凯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后,会把这边的情况上报,陈先生放心,该是你的东西,我们协会不会少了你的。”
“那就多谢两位了。”
“不客气,都是工作。”
……
回到老宅,已经快两点了,陈阳还想着留他们吃顿饭,但被二人以回去交付工作为由婉拒了。
离开前,胡凯把陈阳拉到了院角,“陈先生,有个事,得提醒一下你。”
“请讲。”
“刘长青这人,身份比较特殊,他是娆疆十二寨之一,牛头山刘家寨出来的,虽然他很早就出来了,很少与娆疆那边联系,但是,他在娆疆还是有着不小的声望的,协会这边,会尽量隐瞒刘长青与你的关系,但你也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的意思是,娆疆那边,会找我的麻烦?”
“明面上肯定不敢,毕竟,我们是发了通缉令的,他们不敢和我们协会对着干,但是暗地里的事,就说不清了,所以,陈先生你自己也得加强点小心,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等你入会之后,协会这边,会给你提供帮助的。”
“娆疆那边的事,倒是小事,当年的龙潭六友,如今已经死了多半,但却还有两个人在世,其中一个被看押在省城的凤凰山监狱,这辈子都出不来,你倒是不用担心,但却还有一人,你须得提防……”
“哦?”
陈阳心中咯噔了一下。
以丁焕春为首的龙潭六友,还没有在世的?而且,还有两个?
“这人是谁?”陈阳立刻问道。
胡凯道,“青神山,段秋萍。”
“青神?”
陈阳微微蹙眉,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胡凯道,“这个段秋萍,是龙潭六有中的老五,乃是盘山五门之一,青神派的掌门嫡传,当年盘山五门的地位,尚在八脉之上,所以,此人当年虽然犯下重案,但还是被青神出面保了下来,从此幽居青神,一心清修,没再下过山……”
“如今五十多年过去,青神并没有传出过段秋萍的死讯,此人应该是还在世的,我们协会这边的资料记录,段秋萍现年88岁,正常也不到寿尽之时……”
“龙潭六友之中,段秋萍和刘长青有过一段情,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胡凯也只是点到为止,说到这儿便停住不说了。
陈阳脸色略有几分严肃。
一个刘长青而已,怎么牵扯出来这么多?
把盘山五门之一的青神派都牵扯进来了。
“不过,你也不用过于忧心,你既入了协会,自然会受协会庇护,青神那边如果有什么异动,我们会第一时间知晓,然后通知你的。”
胡凯微微一笑,算是给陈阳一个宽慰。
他跟陈阳说这些,也只是尽到提醒的义务而已,事情不一定就会发生,但如果发生了,也好让陈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至于稀里糊涂。
“多谢了,胡哥。”
陈阳报以一笑,称呼也给改了。
“你是刘锅头推荐的人,自然也是我胡凯的朋友,我长你几岁,托大叫你一声小阳吧。”
胡凯也抓住机会,主动给他拉近了关系,“你这么年轻,便有这般修为,刘锅头对你可是推崇有加,协会那边对你也很看重,有机会的话,可以去报国寺多走动走动,对你来说只有好处……”
“嗯,会的,多谢胡哥提点。”
陈阳当然明白,胡凯是让他去认识一下协会高层的人物,通一通人脉,找一找靠山。
不过,陈阳这个人吧,不太喜欢搞这一套。
人脉靠山,总也会有靠不住的时候。
打铁还需自身硬才行,其他的,随缘便是了,主动去趋炎附势,不是他的性格。
胡凯又给他聊了些有的没的,另外一边蒋蓉已经等不及了,催促着他上车。
告辞了一声,胡凯这才和陈阳交换了电话号码,上车扬长而去。
……
龙潭六友,段秋萍么?
陈阳挠了挠头,怎么有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的感觉。
不过,现在知道刘长青的死和他有关的人,并不多。
除了刘恒虎,也就赶山协会的部分人了。
刘恒虎不可能出卖他,但赶山协会那边可就不一定了。
这事如果真把青神派给扯进来,恐怕还真有几分麻烦。
看来,得找机会了解一下青神派的情况,他不想打没有准备的仗。
不管青神派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他都得把准备做在前面,未雨绸缪。
而且,既然是龙潭六友,丁焕春的生死兄妹,丁焕春、刘长青这些人都死了,怎么还能有人苟活在世呢?
以陈阳对丁家的恨,必须得送他们去下面会合呀,结拜,不应该都是整整齐齐,共生共死的么?
“阳娃子!”
陈阳站在路口,捏着拳头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去,一个蹒跚的身影,杵着拐棍,从竹林边的小路上走了过来。
陈安民!
“老祖公!”
陈阳连忙走了过去,将他扶到了大路上。
陈安民和陈阳的太爷爷是同辈,同一个爷爷,堂兄弟的关系。
陈敬之要管他叫五叔。
村里陈氏一族里,现在陈安民的辈分算是最高的了。
他没儿没女,也没老婆,村里给他申请了五保户,平常独居在村后白塘坳的老屋里,很少出来走动。
他还是穿着那一身蓝色的麻布衣,腰间系着一个围裙,仿佛一年四季都是同样的打扮。
九十来岁,背已经全驼了,走路根本直不起腰,喘的有些厉害。
“刚刚谁来了?”
陈安民也不讲究,直接往路边的石坎上一坐,双手杵着拐棍,询问起了陈阳。
一双眸子,苍老而浑浊。
“两个朋友。”
陈阳回答的有些敷衍,这个问题也确实没有必要回答。
陈安民也没在意,他只是打量着陈阳,“前些天,让你得空来老屋找我,你咋不来?嫌老祖公寒碜?”
呃……
陈阳被问得一阵错愕。
“没。”
陈阳摆手,连忙说道,“我哪敢嫌老祖公寒碜,老祖公哪里寒碜,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忘了……”
“忙?忙啥?”
陈安民一脸的正色,拐杖在地上杵了杵,像是有点生气。
他这般反应,搞得陈阳有点莫名其妙。
“老祖公……”
陈阳想解释,陈安民摇了摇头,语气缓了下来,“你还没吃饭吧?”
“还没呢。”
“走吧,去我那儿吃。”
陈安民丢下一句话,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根本不给商量,杵着拐杖起了身,又蹒跚的往来路走去。
陈阳没法,赶紧上去扶着。
这要是磕着碰着气着了,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