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另一件宝物?刘恒虎的震惊!
“呃……”
陈阳一滞。
以往提到秦州,老爷子多少会甩几分脸色,但今天,他却是主动提起了这个人。
这时候,陈阳倒是有点好奇,当年秦州和老爷子之间的事了。
正想问问,老爷子却开口说道,“当然,刚刚说的这些,都只是道听途说,你太爷爷也是听庞老头说的,庞老头到了晚年,脑袋已经有些不清醒,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年那宝藏,是庞老头连同盘山行当里的几位高人,一起藏起来的,那年代,时局混乱,不把它藏起来,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
陈阳怔了好一会儿。
萦绕许久的疑问,终于在老爷子这儿得到了解答。
回过神来,陈阳问道,“不是两件宝物么?还有一件是什么?”
老爷子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你太爷爷的手札里,没有详说,但想来,能和蛟龙内丹放在一起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凡物。”
“太爷爷的手札呢?”
“没了。”
“没了?”
“被丁家的人抢走了。”
陈敬之苦笑,“你太爷爷死后,丁家的人来过几次,把你太爷爷留下的东西,都给收走了,那杀猪刀,都是你太奶奶悄悄藏下来的……”
“这个丁家……”
听到这儿,陈阳心中升起了几分戾气。
真欺人太甚。
早知道,前天就不该那么轻易放那祖孙二人离开的。
再怎么也得给他们剐下二两肉来。
陈敬之伸手拍了拍陈阳的肩膀,“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知道丁焕春被打死,我这心里,便没那么多恨了,你也别犯傻,咱家三代单传,我就你这么一个孙娃子,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没脸去见你太爷爷太奶奶……”
“爷爷。”
陈阳打断了他,“当年他们这么欺负咱们,种下了恶因,就该偿还恶果,丁焕春是死了不假,可他的后人可还活的滋润着呢,哼,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肯定不能让他们好过,正所谓君子报仇,百年不晚……”
老爷子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严厉的说道,“我以前不告诉你这些,就是怕你钻牛角尖,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有了一身本事,但是,不要把丁家想的太简单,这背后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
枯槁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陈阳能感受到他的担心,当下收敛了戾气,“爷爷,你放心,我又不傻。”
“知道就好。”
陈敬之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你现在是有点本事了,但切记,别走歪路,丁焕春,就是前车之鉴……”
“嗯。”
陈阳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药喝了,怎么还有点犯困,我去睡一会儿,你自己玩儿吧。”
可能是话说太多了吧,陈敬之打了个哈欠,便又蹒跚着进了卧室。
陈阳坐在沙发上,思考良久。
虽然隔了几代人,但仇恨就是仇恨,陈阳不喜欢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只知道,有仇就得报。
凭什么你们家欺负完我们家,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心安理得的过你们的好日子?
既然当年你们家祖宗,差点让我们家绝种,那等我有了能力,不搞你们个断子绝孙,还能对得起先人么?
他根本无法想象,当年爷爷是怎样委曲求全,才活下来的。
别跟我说什么长辈的恩怨,和后人无关,种因得果,天理循环,我只求个快意恩仇,念头通达。
脑海里,似乎有一团火苗在滋生。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清脆的铃声,将他带回现实。
拿过手机一看,陈阳微怔。
是刘恒虎打来的。
陈阳哭笑不得,这都多久了,这家伙是有多忙,现在才看到自己的信息。
接通电话。
对面,刘恒虎明显非常激动,没等陈阳开口,便询问起了照片的情况。
陈阳将苦竹林的发现,简单给他讲了讲。
刘恒虎更激动了。
他这两天在长白山上出差,刚刚下山才看到陈阳的信息,已经订好了机票,马上坐飞机回来。
由始至终,陈阳只听出了四个字,急不可耐。
挂断电话。
陈阳脸上露出几分浅笑。
丁焕春是被马三通打死的,而又是自己发现了马三通的遗骸。
冥冥之中,似乎真有几分因果在循环。
爷爷说,他们家欠了马帮的人情,而马帮也欠了他的人情,这下,谁欠谁,有点说不清了。
不过呢,陈阳突然想到。
马三通,这位马帮的上上任马锅头,也是因丁焕春而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马帮,有同一个敌人。
如果以后想搞丁家,或许,能把刘恒虎拉上。
……
——
苦竹林。
刘恒虎动作是真的快,上午还在长白山,下午三点过就到了夹皮沟。
一起来的,还有几名汉子。
疏通了村上的关系,便在陈阳的带领下,来到了苦竹林。
那洞口已经被重新回填,但填土不多,几名汉子没多久便重新疏通。
刘恒虎亲自下去了一趟,把马三通的尸骨请了出来,又是跪又是拜,现场装了棺,运走。
最后,就刘恒虎一人留了下来。
……
——
夜里,老宅。
今日恰好七月十五,月沉如水。
微风习习,带来些许燃烧香烛纸钱的味道。
中元节,正是祭祀缅怀先人的时候。
“陈老,小阳,今天这事,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今后如果有用得着我刘恒虎的地方,尽管开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院子里,放着一张八仙桌,刘恒虎光着膀子,和老爷子喝着酒。
陈阳也在旁边作陪。
刘恒虎是个直肠子,爽快人,满满的一杯酒,倒头就干了。
看的陈阳直肉疼。
那可是猴儿酒,唯一的一瓶猴儿酒,老爷子也是大方,拿出来招待他了。
毫无疑问,刘恒虎的酒量好,这么半瓶酒,肯定不够他喝的。
“客气了,谢是应该的!”
老爷子也难得开心,早上喝了药后,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他现在感觉身体好得不得了。
整个人精神都好了很多。
刘恒虎怔了一下。
陈敬之笑道,“你有所不知,这个丁焕春,和我们家有大仇,马老爷子把他除掉,对我们家来说,也是大恩大德……”
趁着酒劲,他把前因后果,给刘恒虎讲了一遍。
刘恒虎听完,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他本就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哪里听得这些,顿时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
“刘兄弟。”
陈敬之连忙摆手,“丁家势大,不是我们这种小民能够招惹的……”
“这事已经过去多年,老话说的好,冤冤相报何时了,争来争去,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堆,既然丁焕春已经死了,一切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陈阳古怪的看了陈敬之一眼,老爷子这番话,这病娇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些茶里茶气的?
果然,陈敬之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刘恒虎更是火大。
“陈老,你这话可不对。”
刘恒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像一头下山的猛虎一样,“弱者不去抗争,岂不是让那些恶人越发嚣张?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被害……”“我师父在世事,常跟我说,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善良者的迫害,锄强扶弱,乃我辈本分,我们马帮中人,路见不平,就要铲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