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简单说了下情况,老爷子也没多说什么,便让他赶紧洗漱睡了。……
——
“四叔,你们家这事,办的不地道啊。”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儿子就借你孙子车用一用,怎么着就成偷了?”
“你是没看到,我儿子都被你们家狗咬成什么样了?浑身都是伤,简直没人样了……”
……
清晨,陈阳是被屋外的争吵声给惊醒的。
争吵中,还夹杂着妇女的哭声。
陈阳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
院子里,一男一女,把老爷子围在中间。
两人都有五六十岁的样子,男的义愤填膺,女的在哭哭啼啼。
陈敬之坐在藤椅上,正在极力的安抚那二人。
但那二人非但没有被安抚到,反而是越来越大声。
两人看着面熟,虽然以前没打过交道,但应该也是村里人。
听他们谈话的内容,陈阳基本能猜到对方的身份了。
“吼什么?”
看着爷爷被他们夹在中间,疲于应付的样子,陈阳心中就是一股无名之火腾起,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这嗓门儿可是中气十足,把墙角打盹儿的黑虎都给吓得一个激灵。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一对夫妇往陈阳看了过来,陈阳那一脸的怒容,有点把他们吓住。
“大清早的,吼什么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阳不爽的走了过去,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反感,“黑虎,你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往家里放?”
黑虎抬头呜咽了一声,冤枉啊,这是什么无妄之灾?
“小阳,这是你二伯二伯娘。”
陈敬之轻咳了一声,给陈阳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这两人,正是陈广军的父母。
男的叫陈国良,女的叫马青容,村里的水果大户,有点小钱,看穿着,也是过得去的。
两人得知了昨晚陈广军的事,一大早去了趟治安局,刚回来就马不停蹄跑陈阳家来了。
只是,这般架势,不像是来道歉的,反而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怎么不记得我爸还有这么个兄弟。”
陈阳把反感完全写在了脸上。
“你……”
陈国良肥胖的脸上,几颗麻子抖了抖,“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俨然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
“呵。”
陈阳忍不住笑了,“我只是没礼貌而已,可我不是偷儿啊。”
“你……”
陈国良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四叔,你这孙子,太不像话了……”
陈敬之脸抖了抖。
他是长辈,自然不好和晚辈争论什么,别的不说,陈阳这般操作,他本来郁闷的心,一下舒畅了不少。
“爷爷,你回屋,这事我来处理。”
陈阳可不敢让老爷子气着了。
“哎,你们聊吧,我回屋躺会儿去。”
老爷子也是干脆的人,懒得和这两人胡搅蛮缠,起身便走了。
他本来也以为,这两人大清早的过来,是来找陈阳道歉的。
如果态度好点的话,指不定他说两句好话,陈阳看他面子上,也不会和他们计较,可谁想到,这两人一来就在这儿扯歪理。
话里话外,好像还是陈阳错了。
他不该报官,不该抓他们儿子,不该放狗咬人。
和这样的人待久了,气也得气饱了,陈敬之可是重病的病人,可不想为了这种人浪费生命。
夫妻二人愕然的看着陈敬之离开。
这也太不给面了。
陈阳搬了个凳子过来,自顾自的坐下,“说吧,找我干嘛?”
“你……太没教养了。”
陈国良咬着牙,愤怒的看着陈阳,自己好歹也是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长辈都没坐,你一个小辈先坐下了?
“少说两句。”
马青容见陈阳的脸色变了,知道要遭,连忙拉了拉自家男人,压低了声音,“你忘了治安的人怎么说的了,这事可大可小,关键要当事人谅解……”
她声音虽然小,但也只是自以为小而已,其实挺大的。
至少,陈阳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陈阳都被整无语了。
你们跑来找我谅解,结果闹这么一出,知道的是你们有求于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有求于你们呢。
陈国良的脸色像是猪肝一样,变了又变。
马青容那张明显刻薄的脸上,硬挤出了几分笑容,“小阳啊,我是你二伯娘,往上数几代,咱们还是一家人呢,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停!”
陈阳赶紧叫停,“有事说事。”
马青容干笑了一声,“你看,广军的事,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咱们去趟治安,你就说车子是你借给他的,他被你家狗咬的不轻,我们也不找你要汤药费了……”
“哈哈……”
听到这话,陈阳真的是实在忍不住,笑出了猪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