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水划着水,等着烟儿和她说说话,可烟儿没有声响,她便转了身子过去,赫然看到孟天博已经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进来做什么?”许若水借着巴掌大的帕巾遮掩自己的身子,只是帕子太小,双峰在水中依稀可见。
孟天博瞧了两眼,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张蜡黄的脸上,“天启拿了一个镯子?”
“你怎么知道?”许若水讶然,刚问烟儿时可没说是谁。
“我瞧见了,只是天启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就没人知道。下午爹叫仵作来验尸,你要不要去看看?”
许若水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不怕?”他惊愕道,灼灼有神的眸子盯着她瞧。
怕?许若水打从要报仇开始就没有想过怕,有什么比前世的痛还要深刻,她咬唇挑衅道,“会怕的话我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很好,那你快些,我在外面等你。”孟天博甩下一句话离开了,心腹之中一股子燥热,再待下去恐要误了事情。
等许若水清洗干净,套了件烟红色长裙,袖中绣着一朵粉色梅,衣襟处有银丝勾勒祥云,裙脚下摆一幅梅枝延展,盈步之间犹如云中梅云雾,胸前是片杏色织锦裹胸,一只彩蝶真展翅而飞,衬托身段多了几分婀娜。
夫妻两个直径去了望梅苑,把守的护院比昨夜多了几个,孟天博要进去,自然无人拦着,不过还未看到那副骸骨,就听见孟夫人也过来了,身边连个丫鬟都没带,身子微微颤颤地由孟天启扶着。
“晚秋,你们过来做什么?”孟夫人不解地问道。
许若水不假思索道,“大少爷硬是拉着儿媳过来,说是看热闹,儿媳拗不过他,只带着来了,娘,您身子不好,怎么不多歇着?”一下子轮着许若水关心她了。
孟夫人眼神飘忽,随口应道,“躺久了身子更乏了,出来透透气儿,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你们快些回去吧。”
四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孟老爷请的仵作也正带着工具过来,由王总管引了过去。孟夫人跟了上去,脚步有些不利索,但还是抓住了王总管的手,“老王,谁让你带这个人来的?”
王总管恭敬地垂首回道,“夫人,他是仵作,是老爷的吩咐。”
“叫仵作做什么,让他走,赶紧让他走,”孟夫人呵道。
那个仵作一听,出也不是,进也不是。
好在这个时候孟老爷从亭子里探出头来,说道,“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让仵作进来。”不容置疑,他是要查个彻底了。
仵作这才擦汗去了亭子。“启儿,快去看看。”孟夫人提裙朝亭子走去,石桌已经被挪走,地上的草席上堆放着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