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博,你别装傻了,昨天宝梅见你喝醉了的样子可是正常不过呢,你清醒这等喜事怎么也不告诉一下爹娘,让爹娘都高兴一下呢。”孟夫人斜睨着孟天博。
“夫人~~~”小顺子忍着痛道,“小的说的封口费不是大少爷给的,是杏楼给的,那掌柜的说如果小的多带人去他那里喝酒,就给小的回扣,这些银子都是他们给的,小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唯有老实招了。”
小顺子的话孟夫人脸上的红色尽褪,抖着手,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住口,”还未等小顺子说话,门外已经传来孟老爷洪亮的声音,“夫人,你到底在做什么?”孟老爷看到地上一条血水的痕迹,又看到小顺子身上的伤,厉声问道。
孟夫人没料孟老爷会过来,连忙上前,福身道,“老爷,这小崽子居然带着天博去喝酒,妾身正在审问他呢。”
“可我听到却不是这些,”孟老爷一身黑衣,加上脸色黑沉,给人不寒而栗之感,“天博是否清醒我会不知道吗?神医我也请了不少,都看不出天博的病症,你这样当着他的面吓他,岂不是更加加重他的病情吗?你到底是何居心。”
孟老爷一向护着孟天博,这次来得及时,不知是凑巧还是有人通过风报信了,许若水朝窗外望了几眼,见到一个灰布的裙角,很像是胡婆子的,怪不得刚刚一直都没见到他人,定是去告诉孟老爷去了。
“妾身不敢,老爷听妾身细细地说,”孟夫人问不出真相,反而惹得一身臊,自是想为自己辩解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赶紧请个大夫给看看,你想我孟府弄得虐待下人的名声吗?”孟老爷积善这么多年,当年不想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了,“都给我回去,别在无中生有了。”
孟夫人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带着宝梅先出了内室。
孟老爷看到孟天博惊恐的样子,心疼地安慰道,“博儿不怕,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孟天博闭口不言,只是盯着地上的小顺子看,孟老爷以为他吓傻了,“博儿,你别吓爹啊。”
唯有许若水知道此时的孟天博在竭力在克制着自己,遂言道,“爹,大少爷由儿媳照顾着呢,您放心好了。”
孟老爷一看还有儿媳妇在,便点了点头,“那你伺候好博儿,有什么事情尽快让人禀告给我,我现下要出去一会儿,实在是分身乏术了,至于你娘,这次实在是过分了些,我会去说说她的。”
“儿媳明白。”许若水乖巧应道。
小顺子被人扶了下去,留下一滩殷红的血。
“十二年前,我流了何止这么多血,”孟天博恨恨地说道,“总有一日我会让她双倍奉还的。”仇恨让人看起来更为坚强些。
“她能因为你酒醉而怀疑你,这说明你行事还得再谨慎些,否则连累的不止是小顺子。”屋里只有两人,许若水淡如止水。
“你也怕被我连累吗?”
“我怕,”她远离了两步,“我是怕事情未成身先死。你若在不学着忍耐,那就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