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胡婆子的声音卡在了,她看见孟天博的双手正压在许若水更准确地说是晚秋的胸口上,二人的样子极为暧昧。
此时已认下晚秋这个身份的许若水竭力推开了孟天博,“妈妈,什么事情?”
胡婆子尴尬地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暗恨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这不是扰了主子们的好事儿嘛,“没。。。没事儿,只是夫人送了套红罗开襟裳过来,说是让您先穿着,其他的衣裳都在赶制,做好了就送过来。”
还好孟天博不知刚刚那一瞬间摸到的是什么,只是许若水生前已经人事,脸上立即布满红霞,那蜡黄肌肤都快掩饰不住了。
胡婆子手中的托盘上整齐地摆着鲜红的衣裳,上面还码了两只亮白的银簪子。孟天博先于许若水起身,扯起衣裳左右相看,“娘子穿起这衣裳定是好看。”不知怎的,许若水听着,像是一个孩子在夸奖自己的娘一般,感觉怪怪的。
看那胡婆子的神情,好像这一套衣裳就是天大的赏赐一般,许若不以为然,去开了衣柜子,里面除了一件粉红的衣裳之外并无其他物料了,连个绣的绣篷子都没有,床榻身后的那口箱子,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晚秋,这就是你作为大少奶奶的所过的日子吗?许若水扶额叹气,这新送来的衣裳的确已经算是顶顶好的了。
“妈妈,能准备些水给我吗?”许若水有些为难地说道。
胡婆子怎会不乐意,大少奶奶脱胎换骨了一般,整个人变得伶俐了,那些个木木的样子消散不见,就连夫人另眼相待了呢,“晚膳之后,奴婢就给您准备。”说完,就笑着退了出去。
晚秋,你放心地去吧,现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的冤屈就由我一人去申诉,瞧瞧这皓月般的孟府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娘子,你在想什么?”孟天博见没人理他,研究完那一套红衣裳之后就觉得无趣了,拉着许若水的袖子左右摇摆。
“天博,姐姐问你,你认不认字?”许若水总是不能将孟天博当相公看,一是孟天启在她死的那晚太冷酷了,连个正眼都不曾见那尸身,相公一词,就如一把刀一样割在心头;二是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晚秋,占了她的身体,不能再占了她的相公了。
“我会我会,以前娘经常教我认字,我写给娘子看。”孟天博掀了茶盖,手指往茶壶里一探之后,在桌上划了几笔,许若水凑近一看,那是一个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字。
“这?”她伸手指了指,小的时候学了识字,还不曾碰到自己看不懂的字呢。
“哈哈哈,”孟天博突然拍起了手掌,笑得很开心,“原来娘子也有字不认识啊,娘子笨笨的,我不笨。”
被一个痴傻之人笑话了,许若水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可这字歪歪扭扭地,她真不认识,“告诉姐姐,这个是什么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