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希,你带七七出去玩会。”他道。
燕希撇嘴,知道两人要谈的话不太方便让七七听,遂把娃儿抱起,“七七,走,叔叔带你玩儿去。”“可是七七不太想去玩。”娃儿嘀咕,小脸上写满不情愿。
她还没跟爸爸一块哄外婆呢。
留爸爸一个人在这里,万一爸爸又被打,可没有七七帮他救场了。
……
茶室内。
人一下走了大半,只剩下傅燕迟跟李蔷相对而坐。
“我问过唐老,宋月凉未婚。”李蔷换了个姿势,优雅翘起二郎腿,掏出香烟点燃。
烟雾缭绕,遮住了她的表情,“你叫我岳母,是想把宋月凉当外室养?有的吃还不用负责?”
傅燕迟默了下,突然看向门口,“七七,怎么回来了?”
李蔷一顿,香烟摁进茶杯茶杯放到茶几底下,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扭头朝门口看去,才发现那里根本没人。
青年笑声愉悦传来,李蔷回头,冷冷看着他。
“月亮如果在这里,会很高兴,你是在意她跟七七的。”青年眼底带笑,语气却郑重认真,“岳母,我叫傅燕迟,未婚。我跟月凉现在的关系是,一切取决于她。”
李蔷垂眸,眼底冷意稍霁,出口的话却依旧冷漠,“既然如此,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想让我帮忙说情?宋月凉的事跟我无关,我也管不着。”
“如果真像你说的,她的事跟你无关,那岳母当初为什么要为了月凉伤人入狱?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傅燕迟凝视对方,眼神犀利,似能洞穿一切。
当年月凉在医院出事后,李蔷冲去红枫别墅,最后被以持刀伤人的罪名判刑入狱。
但是贵叔调查所知,当时李蔷下手极为决绝,分明是奔着要宋淳生的命去的。
李蔷沉默片刻,嗤笑抬头,“宋月凉告诉你我是为了她伤人的?自作多情。我这种人,做任何事情只会为了自己。”
顿了下,她冷声道,“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没精力玩母慈子孝的游戏。转告宋月凉,就当没我这个妈吧。”
“为什么?”傅燕迟问。
“因为我信命,宋月凉跟我命里相克。”女人起身,冷冷留下这句话,举步离开茶室。
红泥炉子里的炭火还没熄灭,茶壶里咕噜声响不停,茶香从壶嘴溢出,氤氲满室茶香。
傅燕迟看着面前没动过的茶杯,淡道,“岳母在山庄待的这几天,对月凉的事情应该大致了解,但是七七的故事,你一定没听过。”
“当初你家保姆偷走七七,带回去当成筹码来养,打骂虐待是家常便饭。”
“田家儿媳嫌弃七七是累赘,亲手把她推下了悬崖。”
女人在茶室门口顿住,脚像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毫厘。
傅燕迟执起茶杯,看着里面剔透茶水,眸色极淡,“月凉一个人撑了五年,她在慧园的房子里,全是吃空的药瓶,她有很严重的躁郁症。如果七七没回来,她会做出什么,可能岳母你那时候想管都管不了。人生无常,短短数十年,何必因为执念,跟自己过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