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在纪缘示意下,走到灵峰身边,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搜出些散碎银两、几张符纸,一卷玉圭。纪缘看了看,符纸银两皆是无用之物,唯独那泛黄玉圭上,篆刻玄妙符箓。
纪缘心头微喜,玉圭之上符箓散发道道山岳之气,果然与翻天印真符,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二者的本质,都是摄山岳之力,以此迸发亿万钧之力,能镇压万物。
“这便是飞石异术的根底?”纪缘捻起玉圭,望向灵峰。
灵峰断去半边臂膀,他强忍着疼痛,运法力止住血,闻言抬起头冷笑:“哈哈哈,你以为你得了飞石符,就能练成我飞石异术?休想,哈哈哈!”
这飞石术属于异术一流,他生来脾腧穴比人多一窍,能采山岳之气,炼成符箓;这才得教中前辈高人传授此术。
但连传他飞石术的教中前辈自己都没练成飞石术;可见这异术,必须得特异之人,才能修炼。
“喔?我练不成?”纪缘并未在意。
他并不知这异术,须得比常人多一窍才能练成。
不过纪缘要这符箓,也不是要练成飞石术。
而是打算借此术印证参研一下翻天印真符。
挥挥手,秦峰在纪缘示意下,抬起鞭子,就要先抽打灵峰。
“道友神通广大,我认载了,要杀要剐就来吧,都是炼气士,何必这般鞭打折辱。”灵峰昂首大喝。
他以为,纪缘会顾及宗门律法,不敢在这里杀他。
“哈哈,好,那就成全你。”
纪缘亦大笑:“秦峰,给灵峰道友一个痛快。”
灵峰面色微变。
“是!”秦峰毫不犹豫找来切肉的尖刀。
“你敢杀了我,你亦会死!”灵峰眼底闪过惧色,满含威胁看向力士秦峰。
秦峰仅是区区凡人力士。
灵峰在怎么,也是玄微教门徒;就算是因纪缘指使,杀了灵峰,以后秦峰在这仙门之中,也是待不下去了。
甚至有性命之危。
但秦峰却没有丝毫犹豫,尺许锋利尖刀,一刀割破了灵峰脖颈。
霎时间,汩汩血沫喷涌,灵峰不敢置信的睁着眼:“咳咳咳,咕咕…”却只咳出满口血沫。
话未说完,眼神失去光泽,彻底暗淡,已是失去了气息。
“道长号峰,我名亦为峰;仙长指派我杀你正是缘法,安心去吧。”秦峰淡淡说。
旁边柱子上的赵承隐目睹这一切,他没想到纪缘真的敢杀灵峰,目呲欲裂!
“道兄!!都是我害了你啊!!!”赵承隐癫狂挣扎。
“狗贼!!”
“你枉杀名山清修之士!早晚身死灾劫之下!!”
“呵呵,什么狗屁名山清修之士?”纪缘闻言腾得起身。
“难道,就就只许你们这些清修‘道德’之士杀我,我不能杀你们嘛?”
“杀吧杀吧!你若不杀我!我定邀尽三山五岳各路道友,誓死不跟你干休!!”赵承隐双目赤红,唾沫飞溅,死死盯着纪缘。
“那你没这个机会了。”
每次都顾念同门,处处留手。
他们要杀纪缘时,可是从不留手。
纪缘攥起金鞭上前,毫不迟疑挥起金鞭。
“不要杀他!”虚空之中,传来灵鹤真人急忙的阻拦之声。
为时已晚。
“噗!”赵承隐大笑嘎然而止,头颅炸裂开来,血雾飞溅。
“道友杀了他,只怕日后不得清净了。”灵鹤真人纵雾而来,满眼叹息:“终究来晚了一步。”
“真人以为,不打杀他,我就能清净了?”
不杀之,只怕麻烦来的更快些。
“唉…”
灵鹤真人看着赵承隐尸体。摇头叹息;怒其不争:“事起你家侄儿赵慎;你侄儿若不仗着有血灵脂和你的纵容宠爱,先来辱他、害他;”
“他岂会出手打你侄儿,你替侄儿出头,就早该有此一劫,可怜数百年深山坐功苦炼,一朝化作乌有。”
灵鹤真人法眼观遍道院,坐镇紫气阁,一切事物始末,都瞒不过他。
纪缘轻笑:“要说这祸也有真人你一份,若非真人你纵容,道院之中,岂会有如此多争多杀之辈?”
“我不纵容,你又岂能成长如此之快?”
“你收整好行囊,速速赶去域外吧,恕我道院之中;不能留你了。”灵鹤真人满眼无奈。
“你此去,须早日晋升真传;唯有如此,有教中祖师庇护,才好减去一些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