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伪帝:这回那朱祁镇真死了吧
秋日午后的阳光落在乾清宫。
徐徐凉风吹过,吹起了妖后的裙摆,阳光透过廊下,落在她的身上,一头乌发如漆,更显肌肤如玉。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啊。”妖后莫名的感慨一声,“谈院使,陛下是已经醒了吧?”
她这个神转折,让站在她身后的谈院使差点顺口就承认了。但是,他这会儿保持着高度警惕,面色黯然,叹息一声:“陛下还没醒来,那剧毒虽然没有进入五脏六腑,但伤了陛下的身体本源,需要点时间。”
“哦,是这样啊。”妖后幽幽一叹,“本宫相信谈院使。”
谈院使恭敬一拜:“臣定竭力救好陛下,陛下关系到我大明的安危。”
妖后缓缓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笑:“谈院使也变成了聪明人,本宫心甚慰,待陛下醒来,谈院使也来坤宁宫给本宫看看。”
“太后哪不适?”谈院使惊问。
妖后淡淡一笑,秀雅的摊摊手:“本宫总半夜醒来,睡不踏实。”
谈院使面色认真的思考了下,道:“臣现在就给娘娘开个安心养神的方子。娘娘,心若寒潭,冷意浸骨,忧愁似雾,弥漫心头。娘娘,要放开心啊。”
妖后嘴角勾起一抹笑:“谈院使果然是良医啊。”
谈院使又恭敬的一拜。妖后意识到已经问不出什么,便交代了几句,这时候,双喜出来,说陛下已经喝完药了。
“回宫。”妖后目光落在谈院使身上,“陛下醒来,要第一时间通知本宫。”
说完,她带着双喜一行走了。谈院使看着她们远去,暗暗松口气,他当然知道太后在试探自己,可这时候了,他没得选。
此刻,乾清宫中。
朱祁镇坐了起来,拉过被子遮了遮那个小帐篷,心中暗骂:“妖后是越来越妖了,竟然在夕瑶面前动手动脚,也不知道夕瑶看到没。”
“陛下,娘娘走了。”夕瑶过来,“吓死我了,刚刚奴婢都不敢抬头。”
朱祁镇看她面色没有什么异常,一笑:“被她的气场镇住了吧?”
夕瑶抿了抿嘴,双眼扑闪:“太后好美,看的奴婢都心神动摇,这世界会有这么美的人。她是怎么保持这么年轻的呢?”
“呃……”朱祁镇扶额。
他心中吐槽,妖后的保养术,不是你们能学的,人家是高人指点。他自己也还想不通,姚广孝传妖后这种邪术,是为了什么。
……
锦衣卫,诏狱。
一间阴冷潮湿的囚室内,沐斌被牢牢地绑缚于冰冷的刑架上,周身被刺目的鲜血浸染,像是每一寸肌肤都承受过无尽的痛楚与折磨。
锦衣卫们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他们身着华丽却冰冷的飞鱼服,腰间佩带着寒光闪闪的绣春刀,那冷酷无情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他们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下拉长,投下斑驳的影子,如同死神的使者,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灵魂的屈服。
沐斌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与畏惧。即便身体遭受了严刑拷打,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每一根骨头都似要断裂,但他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虽微弱却清晰无比:“我沐斌,无愧于心,无惧于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想让我招供,休想!”
短短几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囚室内炸响,让在场的每一个锦衣卫都不由得心头一凛。他们见惯了各种硬骨头,但像沐斌这样即便在生死边缘也依然气势十足的,却也不禁让人心生敬畏。
“差不多了。”锦衣卫镇抚使丁秀挥手,他走到沐斌面前,淡淡一笑:“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想你招供什么。”
他抬臂砸下,两个锦衣卫上前,竟然解开了沐斌身上的铁链。丁秀嘴角闪过阴冷,道:“拖着他,慢慢的从会昌侯的囚室前经过。”
“是。”两个锦衣卫领命。
他们把沐斌拖了出去,经过一条昏暗的过道,来到一间囚室前。那个囚室中,关押的正是会昌侯孙连。
孙连看到浑身还在流血的沐斌,当场就麻了。被拖着的沐斌也看到了他,沐斌眼中喷火,想张嘴喊话,但是发不出声音。
“何必呢,一开始就说,就不会把伱打成这样了嘛。”其中一个锦衣卫边走边道,“装什么硬骨头?在我们锦衣卫,就没有硬骨头。”
“呵呵,总有自以为是的蠢人。”另一个锦衣卫道。
他们拖着沐斌走向了深处的囚室,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路。孙连看着他们经过,双手禁不住的颤抖。
当那两个锦衣卫回来的时候,他连忙喊:“两位小哥,石大人什么时候在审我?”
“审你?”那锦衣卫摆摆手,“用不着了啊,你就等死吧。”
说完,他们急匆匆的经过。
会昌侯傻眼了,心想,沐斌什么都招了?我失去作用了?
……
宁王府,地下密室。
正统皇帝,许彬和邬行道正在商议着什么。火光摇曳,照着他们的脸忽明忽暗。正统皇帝面色纠结:“真要这么做?”
“陛下,不能心软啊。”邬行道眼中锐利闪过,“唯有如此,我们才会安全。”
许彬也附和着点了点头:“君山会那边已经准备接应我们了。这里反正也是要放弃的,而且君山会那边也得到了太后的支持。”
“好吧。”正统皇帝叹息一声,“就是对不起宁王了。”
这时候,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宁王府来送饭的人,一直是那三个人,他们相互之间都很熟悉了。
“老赵,今儿来的的早些啊。”邬行道打招呼。
那个叫老赵的中年男子,憨憨一笑:“熟了,就送来了,免得待会儿凉了,那就不好吃了。”
老赵他们三个送饭的,自然不知道着密室中人的身份,只知道一直给他们送饭,不要出府,就会得到不菲的收入。
“来来,多亏你们照顾。”邬行道举起酒杯,“我们喝一杯。”
“这……不用了。”老赵摇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邬行道目光扫过三人,一笑:“日子还长,喝杯酒嘛。”
三人见客人都这么说了,齐齐上前,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老赵擦了擦嘴,正要告辞,忽地,感觉肚子一阵剧痛,三个人瞬间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