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拿着手里的家什,小心翼翼往屯子里走。
曲绍扬笃定对面这些人会越来越贪心,一旦有机会肯定会来很多人。所以,他白天的时候领人把地枪先撤了,避免惊动对方。
对面那些人也不傻,他们偷偷在江边观察了好些日子,这边巡逻的时候难免有灯火和说话的声音,他们当然不会过来。
连着几天这头啥动静都没有,这群人挺高兴,以为他们的计策成功了。
于是一个个猫着腰,一溜小跑的往屯子里进。
这些日子,不少人家已经收完了庄稼,有些人家院子小,索性就把苞米棒子啥的都堆在院外空地上。
白天女人们扒了苞米窝子,或者留几片拴吊子挂到架子上,或者把苞米窝子全都扒光了,收到苞米楼子去慢慢风干。
如此一来,倒是给了这群高丽方便,他们进了屯子,就专往那苞米堆在院子外的地方去。
到了地方,各自拿出麻袋,就开始往袋子里捡苞米棒子。
眼前一穗穗颗粒饱满的苞米棒子,让那些人欢喜不已,他们尽情的往麻袋里装,啥也顾不得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曲绍扬带着人,已经从四面八方悄悄包围过来。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第一枪,紧接着就听见一阵枪声响起,然后,一连串惨叫。
那群拿着麻袋装苞米棒子的人,顷刻间倒下十来个。
其余的人,也全都慌了神儿,直接趴在地上,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
曲绍扬一摆手,众人停下不再射击,然后众人端着枪,有人点燃了火把,将那些人围在中间。
“谁会他们的话,跟他们说一下,要是往后还敢再来,就全都打死,一个不留。”
曲绍扬看了一圈,问道。
鸭绿江沿岸,尤其是塔甸、猫耳山、水洞等地,早些年就有高丽民众越境垦荒。
这些人最初是朝来夕走,后面逐渐发展成春天过来耕种,秋天收获了再回去。
再后来,索性就在这边安家落户,形成一个个小的村落。
当地有些人跟他们互通往来,时间久了,就会说点儿那边的话。
于是,人群里有人开口,边说便吓唬那群人。
把那些人吓的体如筛糠,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求饶,保证再也不过来偷东西了。
最后,曲绍扬一摆手,“让他们放下粮食,把死了的和受伤的人都弄回去吧。”
打死几个震慑一下,算作是对这些人越境抢劫杀人的报复。
即便是他们回去报了官,这头也有说辞,谁叫他们先过来招惹的?
凭啥他们打死人就行,这边不能自卫反抗?
可要是真把这四五十人全都打死,那事情就闹大了,就怕官府为了撇清责任,到时候把锅全都扣在曲绍扬等人的头上。
大家伙儿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谁也不乐意招灾惹祸。
所以,曲绍扬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没反对,直接让开个口子。
那群没受伤的高丽,一个个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或是搀扶着受伤的人,或是抬着已经死了的,就这么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往回走。
回到江边,找到他们藏的小船,连滚带爬的上去,然后划着小船往对岸走。
结果,刚走到江心,有一个船上的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没操控好,小船翻了,一船的人都翻到了江里。
得亏这些人都会水,好不容易游到了对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