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各家各户都忙了起来。清扫院子、竖灯笼杆、挂灯笼、贴对联、贴窗、门神。
“呦,这对联的字儿写的可挺漂亮啊,绍扬,你在哪儿买的对联?这字儿不错。”
刘东山正要往对联上抹糨子呢,一看那上面的字迹,不由得夸了句。“哦,那是秀芸他大哥给写的。师父,我不咋懂,你看这字儿写的挺好呗?”
既然说了不识字,曲绍扬就得把戏做足了,于是他故意问刘东山。
“嗯,这字儿属实不错,有些风骨。
依照这字儿来看,陈家大小子的学问应该不差,考中秀才,也就是早晚的事儿。”
刘东山看着那对联上的字,倒是把陈允瀚好一顿夸。
“我听秀芸他大哥说,过完年他打算出门求学拜师。
好像是他打听到哪里有位大儒在讲课啥的,他想着去拜师听课,看看来年院试,能不能考中秀才。”
那天在陈家,曲绍扬跟陈家兄弟聊了不少,正好听陈允瀚说的。
“嗯,嗯,这是应该的,做学问可不简单,没有名师指点不行。”刘东山闻言,连连点头。
师徒俩边说边把对联、福字、窗都贴好。
还别说,这么一弄,院里院外顿时就不一样了,红红火火格外喜庆。
一般人家,都有年三十上午,上坟祭祖的习俗。
可刘东山父母葬在关里,根本回不去。
而曲绍扬呢,他穿过来的,孑然一身。
至于原主的爹娘,记忆里好像是都还在,老家那边好像还有兄弟姐妹啥的。
如今已经给换了芯子,曲绍扬跟那些人没接触过,也不咋惦记。
所以这上坟祭祖的程序,也就省略了。
等傍晚时,刘东山去找个十字路口,烧点儿纸钱,也就算那么回事儿。
忙活完外头这些活,师徒俩回屋去,刘东山帮着哄俩孩子,林若兰领着曲绍扬和小志,在厨房里煎炒烹炸做好吃的。
刘家这俩娃,如今都七个多月了,已经会坐,还不太会爬,所以那炕上的围栏,还能圈得住他们。
这么大的小娃,度过了二月闹、出牙闹,已经很好哄了。白天只要吃饱了奶,能坐在炕上玩好久。
刘东山老来得子,对这俩孩子疼爱的不得了。
于是将俩娃抱过来,一边腿上坐一个,然后手里拿着拨浪鼓,逗俩孩子玩。
俩小娃可爱笑了,一逗就咯咯儿乐,挥动着肉乎乎的小手,便要去抓拨浪鼓。
刘东山在屋里哄着俩娃玩的高兴,就忘记给孩子把尿了。
结果小栓柱,便毫不留情的尿在了刘东山的腿上。
刘东山还在那儿逗闺女呢,忽然就觉得左腿怎么热乎乎的。
再一看,好家伙,儿子的裤,他的裤,全都湿了。
“哎呦我的祖宗,你是真行啊,一声不吭的就尿我一身。”
刘东山见此,赶忙把儿子抱一边儿去,先找褯子给垫一下,自己的裤也顾不上擦了,先抱着闺女去把尿。
等把完尿回来,这才翻找出另一条裤,给儿子换上,他自己也把裤子脱了,换上一条干净的。
“你个小坏蛋,就知道给你爹找麻烦事儿。”
刘东山用手指轻点儿子脑门儿,那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忽地眼前一亮,顺势就往后躺,然后咯咯直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