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是这个结果?”姚镆也在金承勋刚刚来说了这事后,最终失魂落魄地念了一句。
“东厂镇抚司竟敢玩弄我们兵部!”
“他们这样坏规矩,让将来的人还怎么敢随便收钱?!”
接着。
姚镆还因此有些恼怒地说了起来。
郑岳这时也回过神来,且面色阴沉地看向姚镆等人说道:“这件事只能说明陛下如今对内廷的控制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东厂和镇抚司已经被他如臂使指!”
“家父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厉害君主!”
杨惇点了点头,且因此气得咬牙,乃至责备起自己父亲杨廷和来。
郑岳看向了杨惇:“这不能怪令尊,按轮序本就当立他!”
“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当今天子是要真的做明君圣主!”
“令尊没想到,我们也没想到,如今沦落到如此境地,要怪就怪那一群想控制陛下的人太大胆!使得我们也被牵连进去,还要怪张孚敬、王晋溪这些小人!”
“他们彻底带坏了士风,陛下想做什么样的天子,他们就迎合陛下去做陛下想看到的臣子!”
“明明,他们都是逢迎君王的小人,一个个却化身成为国为民的斗士!”
“比如那个严分宜,现在天天为军户诉苦上疏,一副痛斥天下军制大弊的直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军户都是他亲爹!”
“还说这些做什么。”
在郑岳痛诉后,姚镆这里只苦笑着说了一句。
随后,姚镆就看向金承勋:“锦衣卫说来就来,兵部会不会因为那些武将的事被一锅端还不知道,但你不是兵部的人,你带着都察院的御史刘麒去见费铅山,把我们的一切底细都告诉他!”
“现在,只有他能求皇上对我们开恩!”
“他要是知道我们的背后牵连着重要的清流门第,他作为翰林清流出身的阁臣,总应该有为一些清流门第遮掩遮掩的想法吧!”
“我这就去!”
金承勋说着就拱手离开了兵部。
而金承勋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锦衣卫和都察院的人到了兵部。
“圣上有谕,兵部的人不准离开。”
“兵部左侍郎姚镆!”
御史任洛拿着圣旨走了进来,说了一句,就看向了姚镆。
“臣在!”
姚镆跪了下来。
任洛则展开圣旨来。
“上谕:少司马姚镆,膺朕厚望,寄以柱石……然忘恩背祖,重贿内廷,幸而近臣有德,未若尔等狼心狗肺之辈,具奏揭发,朕闻之甚骇!着都察院、锦衣卫北镇抚司差派要员,将尔革职下狱,着与进京逆犯一同受法司会审,望尔痛省己失……”
姚镆听完圣旨落下泪来,哽咽答道:“臣愧对天恩,百死莫赎!”
说完,姚镆就啜泣起来,双手微颤地取下了头顶乌纱。
锦衣卫这里则将姚镆提了起来,拖拽出了兵部衙门。
郑岳和杨惇见此自有物伤其类之感,而心中只希望内阁首辅费宏能看在昔日同为清流的份上为他们争取一下。
“陛下还有谕旨,令兵部其他人不得离开!违者严究其罪!”
任洛又嘱咐了一句。
“不敢!”
……
……
费宅。
金承勋以堂堂兵科给事中之尊直接跪在了费家大门外,向费家门房哀求道:“还请诸位通禀,今日元辅若不见我,我就只能在这里长跪不起!”
“谁要长跪不起啊?”
费宏这时刚从宫里回来,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金承勋见此忙起身朝费宏跑了过来:“元辅,下僚兵科给谏金承勋,受姚公之托来求见您!”
“你是杨新都的女婿,怎么来给姚慈溪求起情来了?”
费宏问了一句。
金承勋躬身垂首答道:“事涉家翁爱子,下僚不得不为其奔兢!”
“随我进屋吧!”
费宏听后就回了一句,然后先进了家门。
金承勋随后跟了来。
费宏到了自己书房内坐定后,就问着跟来的金承勋:“这事和杨新都有关?”
“没有!但也确实实际到一些清流门第,比如谢少傅家。”
金承勋回道。
“这么说周太医被杀与你们有关?”
啪!
费宏突然把桌子一拍,起身叱问着金承勋:“你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