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武力打击抗税者,权贵震惶!
熊浃在这时铁青着脸,眸色阴冷。
他知道,这位抚宁侯的家人,是在故意挑衅自己,只要自己稍微软弱一点,今天在崇文门向奢侈工艺货物加征钞关税的新政,就会彻底泡汤!
“老朱,好样的!”
“没错,怕他个鸟!大不了把官司打到陛下那里去,就算把官司打到陛下那里也不怕,我们大家都会给你帮帮场子!”
同时。
也押运名贵商货的其他权贵家人,也在这时跟着起哄,称赞和怂恿这抚宁侯家人继续闹。
朱厚熜的祖母娘家锦衣卫都指挥使邵喜之家人邵庆就在这时跟着开了口。
这袖子半拢的抚宁侯家人,也就更加得意,嘴角歪得像在叼着茶壶嘴喝茶,而挑眉看向了熊浃。
可熊浃是什么人?
那可是昔日在正德朝谁攻讦宁王谁倒霉的时候首先告发宁王谋反的人!也是在奉命审核松潘边饷,不惧副总兵张杰倚仗江彬势力,受贿上万,并诱杀熟番千人,之后又率家众拦截攻击副使胡澧,且当地巡抚、按察使不敢进言时,敢于举报其事,得罪江彬的人物;更是大议礼时,敢同张璁、桂萼一样站出来,不惧护礼派威胁的人物!
要不然,朱厚熜也不会让他来给自己管崇文门的税。
所以,熊浃只在这时沉声吩咐道:“督税官!”
韦长贵拱手称在。
“此人抗税!”
“让你的人举铳,立杀此人!”
熊浃吩咐道。
“是!”
韦长贵答应一声后,就点了一队火器手,吩咐道:“点火绳,对准抗税之人和他的家丁!”
于是,该队火器手的队正立即取出火种来。
该队的火器手们也都训练有素地一字排开,将已经提前用通条通膛且也上了火绳的火绳枪举了起来,只等队正所带火种发下来,点燃自己的火寸条,然后就可以点燃火绳发射。
这时。
抚宁侯府家人也面色大变,随即就一边带着自己的商队后退,一边朝韦长贵大声喊道:
“兀那武将,你听他一文官指使作甚!”
“你就不怕得罪了我们侯爷,将来五军都督府不会给你好果子吃吗!”
韦长贵没有回应着抚宁侯府家人。
他是跟着天子进京的流民,不是勋贵控制的原京卫军户。
所以,他对勋贵没有畏惧,对五军都督府也没有什么概念。
因为,他的上司周尚文也是直接受天子节制,不归任何勋贵节制;而更没有什么宗族前牵绊,家庭情况非常简单清白,就只有一个妹妹和新娶才三年的媳妇,而且媳妇还是天子赐的。
在他的认知里,皇恩是真的大如天,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和天子的关系,正如营中政教官所言:“尔等无父,君即尔父;尔等无家,国即尔家!”
所以,韦长贵是真的有种在为自己父亲收钱在为自己家收钱的使命感。
只是这抚宁侯府的家人不知道,也理解不了他这种孤儿的心思。
砰!
砰!
砰!
所以,韦长贵没有阻止自己的人开铳,而是亲眼看见白烟在这抚宁侯府的家人面前突现。
持铁球的这抚宁侯府家人当场倒地,胸口中了数弹,整个人在地上抖了起来,嘴里开始汩汩吐血。
此人手里的铁球也滚进了雪地里,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同时,抚宁侯府也有几名持刀拿弓的家丁,跟着中弹倒地,在雪地里惨叫不已。
而也因此,这一幕吓坏了抚宁侯府其他人与其他商队。
“三爷!”
“朱家老哥!”
抚宁侯府其他人顿时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
外戚邵喜家人邵庆也跟着大喊了一声,然后同抚宁侯府的人以及其他商队的人一起面色惊怒地看向了熊浃。
“听了!”
熊浃也在这时大喊一声,随后就沉声道:“要想进城,必须按新钞关税条例缴纳,谁也不能例外!谁要是敢抗税,这便是下场!”
说着。
熊浃就指了那躺在地上的抚宁侯府朱家三爷一眼。
不少权贵豪绅的人因而都打了个寒噤。
他们本质上其实也是欺软怕硬,熊浃要是硬来,他们倒也不敢真的把熊浃怎么样,反而更加畏惧。
而熊浃也正因为斗争经验丰富,知道这些人的本质,所以才无所畏惧,而不是真的鲁莽不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