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南直怕了!嘉靖用清田报复!
“啊!”
胡瓒当场栽倒在地,惨叫一声。
“你怎么敢?”
他不由得问了一句。
“公怎用这样的人?”
接着。
胡瓒又痛苦万分地问着朱希周。
朱希周扶着额头道:“他不归我节制!”
胡瓒顿时瞪大了眼。
嘭!
接着。
胡瓒也被处决。
在场官员皆猝然一惊。
“协理南京都察院院事聂贤!”
朱希周突然大喊一声。
跟着朱希周一起来的南京佥都御史聂贤立即跪下,而颤声道:
“下官在!”
“你先站起身来!”
朱希周道。
“是!”
聂贤便双腿发抖地站咬牙起身来。
“你暂署操江事,去拿方杲等人!”
朱希周补了一道公函,给了他。
按明制。
凡操江官军,由都察院副都御史、或佥都御史一员、奉敕提督、并巡视九江至镇江苏松等处江道、沿江军卫有司盗贼之事,皆属焉。
朱希周是右都御史兼兵部左侍郎,可以直接委任新的操江都御史。
当然。
事后是需要补一道圣谕手续的。
聂贤这里忙拱起颤抖双手称是,随后就拿着朱希周的公函走了出去。
他可不敢再像胡瓒一样,拒绝执行此命,还以“不干了”相威胁。
正所谓……
宽亦误,严亦误。
在周尚文没有用三眼铳整饬纲纪前,听朱希周节制的胡瓒过于不尊上。
但在周尚文用三眼铳整饬后,暂暑操江都御史的聂贤又过于畏上,而竟先下了跪,如今在来拿方杲等新科举子时,也非常粗暴。
水军官兵在拦住方杲等新科举子所乘大船后,方杲正质问这些官军怎能擅拿他们举子,聂贤就过来一脚把方杲踹飞在甲板上:
“妄议国策,污蔑公卿,杀之亦不为过!”
潘鸿业等见此大吃一惊。
方杲自己也捂着肚子,疼得落泪,同时满目怒火。
作为显宦子弟的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如此粗暴对待。
要知道,以往即便是尚书侍郎这种大官平时都对他温和慈爱的。
聂贤这里,说着就让人给方杲和潘鸿业等戴上了重枷,且用镣铐把他们都拷押了起来。
待到了朱希周的察院堂前,听朱希周说后,方杲等新科举子才知道他们被剥夺了功名,还要被审讯问罪。
方杲等新科举子得知自己被革除功名还是很受打击的。
毕竟考中举人并不容易。
但方杲等新科举子毕竟都出身于士族,也见过不少的场面,对官员的畏惧感没有普通百姓乃至普通士子低。
所以,方杲这时就先大声诘问道:“都堂为何要革我等功名,我等不过是上公疏言事而已。”
朱希周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背着手,看着这些新科举子说:
“你们那也叫公疏?”
“开篇就直接给当朝阁老公卿们栽赃了一个奸臣的罪名,还直接污蔑响应号召北上去实政学堂的副榜士子皆是幸进小人。”
“议政就议政!”
“平白污人清白作甚!”
朱希周顿时厉声叱责道。
话说。
自古以来,人们批评别人时都会难免给人扣帽子。
哪怕司马迁也会在写《史记》时,先将卫青、霍去病列入《佞幸列传》。
而到后世,教员也常对许多人批评他人时,喜欢给对方扣帽子的方式表示不满。
但这的确是难以避免的。
历史上。
即便是大学士石珤这样所谓持正的阁臣公卿,也在奏疏里明确说张璁、桂萼是疏贱谗佞之小人。
这些新科举子也不例外。
他们本能地就是觉得,改制的官员是惑君乱政的奸臣,想走捷径成为举人的副榜士子,也是幸进小人!
相当于,世家也会觉得想走一代就跨越阶级的寒门之人眼高手低、投机取巧一样,而本能觉得自己数代人的积累,凭什么就该让你一代人就实现这样的积累?
这种想法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
对于国家和寒门之人而言,这不能是你刻意垄断信息资源、还利用关系作弊、乃至过度盘剥到把人奴役到如牛马而企图将此合法化的理由,也不是拒绝朝廷改良以缓解矛盾和增强国力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