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远的印象中,白茶笑的时候,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其实她骨子里压根不会喜欢任人摆布,他们是青梅竹马,他很清楚白茶有多么讨厌被欺骗这回事。她在忘记了一切的时候,沈霁为她编造了一个虚假的人生,随着司徒远的到来,她得知了真相,应该在暴怒中与沈霁划清关系才对,但是这几天来,什么事都没发生。
难不成一个人失了忆,还能改变性格不成?
白茶理所当然的问:“我为什么要和沈霁分开?”
司徒远说:“他骗了你。”
“所以呢?”
司徒远的声音里流露出了点不敢置信,“你不生气?”
他还记得,在他们交往的纪念日里,他以公司要开会推脱了约会,后来被白茶发现那一天公司里并没有开会时,她一个电话打过来,把他冷嘲热讽得无言以对。
最后更是放了话出来,“司徒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有本事就像个男人一样去和你家的人说要解除婚约,你一边想吊着我,不解除和我的婚约,一边又在背后用着小孩子一样的幼稚手段表达你的抗拒,你还算个男人吗?”
司徒远当场被怼得无话可说。
也就是在那一天,那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联系,司徒远再次见到白茶,结果白茶就成了沈霁的未婚妻。
这简直太荒唐了。
若非医院里的人说白茶确实是失忆了,司徒远都要怀疑白茶是不是在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他。
司徒远自认为是个有涵养的人,他不会像那种上了社会新闻的人一样,跑到别人单位去大闹,可是让他就这么放任自由,坐视不管,他心底里会闷得慌。
于是他找上门来了。
白茶放下了手机,改为打开了一包饼干,她咬着一块牛奶味的饼干,好笑的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话题好像又绕了回来。
司徒远皱眉,“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他骗了你,他是趁人之危,趁虚而入,如果不是你受伤失忆,像他那种人,你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从小到大,白茶就活的像是一个公主,她万众瞩目,当然,她也有资本万众瞩目,围绕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天之骄子,若非是天之骄子,也绝对不会有勇气凑到她的身边。
白茶咬了一口饼干,神态间都是舒适自在,她悠哉悠哉的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心甘情愿的被他趁人之危,趁虚而入的呢?”
司徒远愣了一会儿,“你说什么?”
她弯起眼角笑了,当真是单纯无辜,“你摆出一副这么了解我的样子,那你应该也很清楚,我不是那么好骗的吧?”
司徒远顿时哑口无言。
的确,在某些时候,白茶很敏锐,否则她也不会知道,司徒远究竟用了哪些蹩脚的理由放了她的鸽子了。
白茶在刚刚醒过来时,她脑子里一片茫然,不可否认,那个时候的她是信了沈霁的话的。
只因为沈霁对她的感情太过浓烈,对她也太过熟悉,那个时候,她的身边只有他,如果他不是她的未婚夫,那谁还能是呢?
但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她也慢慢的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对她有所隐瞒,对她过于的在乎,也过于的患得患失,仿佛她的存在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奇迹。
这直接表现于,他半夜时常会醒来,盯着她看,便能看到天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