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坏!
……朱高爔走在街道上。
溜溜达达的,显得有些无聊。
朱高煦跟在他身后,嘴巴里叼着一草根,神色间有些不耐烦:
“这大冬天的,不往屋里跑,就往外头跑,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朱高爔笑嘻嘻的:
“二哥是怕我冻坏身子吗?”
朱高煦“嘁”了一声,“你看我像是这种人吗?”
“怎么不是了?我二哥长相英伟,性格刚毅果决,同时对待手足兄弟友爱谦让,在为人处世上,更是圆融周道。二哥关心我,那不是应该的吗?”
气氛陷入了沉默。
朱高煦好久没有吭声,再度说话的时候,他的耳根子有了明显的红意,连带着脸颊也不自然地涨红了。
他轻微咳嗽了两声,这才开口:
“想吃什么?外边冷,我带你去酒楼里吃。虽然吃不了荤的,但是我听说秦淮河边的醉仙楼,里面的素菜,味道也不错。”
说到这个,朱高爔就来劲了:
“哥!我想吃素烧鹅!”
朱高煦膨胀了:
“区区一盘素烧鹅,算得了什么!走!二哥带你去!”
说完,在风雪中,两人就朝口中的酒楼缓步而去。
……
应天府里的醉仙楼。
占据着秦淮河畔最繁华的地段。
待到春去秋来的时候的时候,每到夜间。
醉仙楼旁的河面上,就会点起灯,船舫在秦淮河上飘摇,不时有轻吟曼语的吴侬软语响起,堪称是真正的英雄冢、温柔乡。
而此时的醉仙楼中。
气氛却没有以往那么舒缓。
若是朱高爔在此,就能发觉。
此刻在醉仙楼的隔间内,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是应天府中,从洪武时期一直沿袭下来的勋贵。
这其中的许多勋贵,来自于五军都督府。
这些人的来头,可就大了。
要知道,五军都督府中的各种官职,大多数都是由开国武勋的后人担任。
这些世家子要说脾气好的……不能说是没有,但能说是凤毛麟角。
因此一时之间,整个隔间里此起彼伏的骂娘声不绝于耳。
朱高爔刚走上隔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
“我滴孩嘞!”
他猛地一激灵,想起老朱和自己相处时说得话,嘴巴快过脑子,就蹦出一句:
“搞红么的?!”
搞什么东西?
小二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不管是隔间内,还是隔间外,这些人,别说他一个小二了,就算是他的东家也得罪不起啊。
朱高爔这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刚好让里外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就在那些五军都督府的勋贵面面相觑,还在猜测外面是哪家的傻大胆小孩时,隔壁另一个隔间的大门,也被缓缓推开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六十余岁的耿炳文。
“长兴侯?”
朱高煦语调微微上扬。
另一边的隔间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打开。
里面露出个脑袋来,先往外打探了一下,看到是耿炳文后,脸上的嬉皮笑脸顿时没有了。
一群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都从隔间里老老实实地跑出来,来到耿炳文面前,捏着鼻子,叫了一声“长兴侯”。
倒不是说耿炳文的爵位特别高,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够比过他。
而是耿炳文年纪大,资历老啊!
又是工作的事情……剩下一千字明天补起来。困得眼睛睁不开了,我去定闹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