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十个人围着一个人杀,怎么可能还能形成反杀。不过,也就会因此,战役一打,就长达几个小时,乃至是几天。
对体力的消耗非常的大。
没有被打死,可能是在运动之中,被累死的。
“传我将令,所有军士即刻下马,减缓行进速度,迂回绕道至敌军身后,待接近敌军时,方可再次上马冲锋陷阵!”
而作为后发的苏定方所部,此时正静静地潜伏在不远处,亲眼目睹着薛延陀军队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每一次进攻部署、每一个战术安排,都尽收眼底。
苏定方凝视着前方的战场,心中已然有了破敌之计。
只见所有的骑士们纷纷压低马头,小心翼翼地牵着战马,从地势较低洼之处悄悄绕行。
他们的动作轻盈敏捷,仿佛一群幽灵般悄然无声地朝着薛延陀的后方逼近。
此时此刻,薛延陀的大军正将兵力派向灵州城,与守城的唐军展开激烈的攻防战。
同时,他们还分出一部分兵力,与前来增援的执失思力部交战。
战场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大后方的情况。
“所有军士听令,立刻全部上马,跟随本将军一起冲锋!”
当距离薛延陀大军仅有几百米之遥时,苏定方猛然翻身跃上战马,手中紧握着一杆长长的槊,振臂高呼。
其余的军士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纷纷效仿,迅速翻身上马,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利刃。
就在这一瞬间,马蹄声犹如阵阵惊雷,震耳欲聋,响彻整个云霄。
伴随着战马疾驰而过,沙尘在它们强有力的铁蹄践踏下,疯狂地扬起,仿佛一道巨大的沙尘暴直冲天际,遮天蔽日。
滚滚烟尘之中,不断传来刺耳而又杂乱无章的喊杀之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此时的敌情却依然模糊不清,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更糟糕的是,唐军与己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还没等薛延陀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苏定方所率领的那支精锐骑兵就如同闪电一般,势不可挡地破阵而入。
他们挥舞着锋利无比的长刀,向着那些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薛延陀军士狠狠地砍去。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骑兵的优势尽显无遗,其兵锋所到之处,根本无人能够阻挡。
只见他们一路冲杀过去,如入无人之境,将薛延陀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生擒多弥可汗!“
突然之间,一声的怒吼骤然响起,在战场上回荡不息。
多弥可汗的牙帐暴露在了骑兵的兵锋之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多弥可汗惊恐万分,他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给本可汗挡住!快挡住啊!“
可是此刻,薛延陀的大军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士兵们四处逃窜,自顾不暇。
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这支从背后杀出的唐军骑兵究竟有多少人马,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敌人,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上汗帐。
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想要传达命令进行御敌,怎么可能呢?
看到后方军队突然之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多弥可汗心中充满了极度的不甘和愤怒。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的灵州城,仿佛要将这座城池洞穿了一般。
然而,形势比人强,短暂的犹豫之后,他咬咬牙,转过身来敏捷地跃上战马,扬起马鞭,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由于前方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唐军的骑兵如同一股洪流,急速度推进,攻进了多弥可汗所在的中军牙帐。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仅仅只是一转眼的工夫。
随着多弥可汗的仓惶出逃,中军牙帐失去了主心骨,士气瞬间崩溃。
没过多久,唐军的铁骑就势如破竹般冲破了牙帐的防线,一举占领了这个象征性的指挥地方。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薛延陀大军此时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们只看到牙帐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知道唐军已然攻破了这一核心地带。
刹那间,恐慌情绪像瘟疫一样在军中蔓延开来,士兵们纷纷开始慌乱地向后退却。
原本大好的战局就这样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面对如此溃败之势,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木可那将军也无力回天。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木可那仍然保持着相对冷静的头脑。
他深知此刻若是不能稳住阵脚,任由局势进一步恶化下去,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传令全军,即可向北撤退。”
于是,木可那当机立断下达了全军后撤的命令。
在撤退命令的旗帜高高飘扬之下,薛延陀大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向着北方狂奔而去。
这样大规模且有序的撤退行动比起士兵们私下各自逃命要强太多了。
至少大家能够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较为集中的力量,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住战斗力,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薛延陀军退了!”
这一消息如同一阵春风拂过灵州城头,瞬间点燃了城中军民们心中压抑已久的希望之火。
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人们尽情地释放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此刻,崔敦礼和张亮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城头。
他们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的薛延陀大军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两支唐军队伍犹如两把锋利的宝剑,在敌军阵营中肆意冲杀,使得原本严整的薛延陀军型变得七零八落,呈现出明显的溃败之势。
张俭站在战将之中,他虽然并非声名远扬之辈,但作为连任的州道行兵总管,多年征战所积累下的见识和能力让他能够迅速洞察战场局势。
他目视前方,果断地对身旁的崔敦礼说道:“崔侍郎,如今你负责留守灵州城,本将率领军队出城追杀敌人,乘胜追击,务必一举斩杀薛延陀的主力军!”
崔敦礼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同样深知,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绝佳时机,如果不能抓住机会进一步扩大战果,一旦薛延陀军重新整顿旗鼓,他们又将会陷入到被动之中。
“张将军,你尽管放心出击,此际正是薛延陀溃败之时,我们定要一鼓作气,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随着两人达成共识,灵州城那厚重的城门缓缓地自内而外地被推开。
之前堆积如山的尸体被守城士兵们奋力推到一旁,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紧接着,一支精锐的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城内急速冲出。马蹄声阵阵,扬起大片尘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