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臣骁听了温瞳的话,脸色便不太好看,放下手里的文件,语气带了丝无奈,“她就是死心眼,认定了一个男人就不放,哪怕这世上有比那个男人要好上千倍的,她也不会吝啬一眼。”
温瞳听了,不免感触,这女子,用情太深了,可是,喜欢上一个人,那人便是唯一的珍宝,怀拥最珍贵的珍珠,其它的,自然都已经入不了眼。
她不由深深的看了面前这个男人一眼。
她喜欢他的时候,十七岁,正是样年华,情窦初开。
辗辗转转这么多年,竟再无一人可以像他当年一样,撬动她的心扉。
反倒是悲哀的发现,这个男人,时到如今,仍然在她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一席。
哪怕再怎么忽略,再怎么掩饰。
他的一行一为,都牵扯着她的心。
他说炎忆夏,何尝不是也在说她。
她心中叹息,脸上却不动声色,“你劝劝她。”
他目光沉沉的看过来,带了丝探究,“自己的病还没好呢,倒有心思管别人。”
招招手,“过来,我看看。”
“不要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这都几天没洗头了,脏死啦。
他却不管,将她扯到怀里,一低头,正好就是她的脑袋瓜,抱着她的手一紧,不忘损她,“小矮子。”
温瞳翻白眼,心里嘀咕,他一定是吃了强大饲料,所以才这么高。
脚跟向上抬了抬,让自己缓缓的,不知不觉的增加高度。
他的大手往她的屁股上一拍,“别动。”
他把她圈紧了,认认真真的扒开她头上的发丝。
为了不影响美观,也因为他那句,我喜欢这头发,医生便心惊胆颤的,剪发的时候也十分小心,这样伤口好了之后,再经过美容,就不会露出太明显的头皮。
她头上有两道狰狞的伤疤,两边密布着针眼,四周的头皮往中间聚拢,皱在一起。
他看着,心里就发疼。
同时又开始自责。
如果那天,他不让她冒险,也许就不会有这么丑陋的疤痕了。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她心里怕是要留下阴影了。
疼惜的,长指一点点揉着娇嫩的头皮,好像能将这疤痕抹平一般。
“北臣骁,别看了,再看炎小姐就要走了。”
“你不在乎?”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嗯?”温瞳有些愣,自然的反问,“什么?”
“你头上这疤,你不在乎?”
“在乎啊,可是,总算没有弄在脸上,所以,也没大多关系啊。”她摆摆手,“我也不靠头吃饭。”
她这乐观的态度倒让北臣骁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只要这疤痕在一天,他那份愧疚就不会有所减少。
于是,低下头,一个吻轻轻落在这道疤上。
被那温热的气息一拂,温瞳身子一僵,不自在的推了推他,“北臣骁,脏。”
他说:“我不嫌弃。”
她脸一红,避开他那火热的目光,“你去看炎小姐吧。”
“你这么着急让我去见别的女人?”他似乎有些不快,眉头挤出一个小小的川字。
温瞳心里发涩,像是手在砂纸上擦过。
“北臣骁,你见什么女人,跟什么女人在一起,这些,都跟我无关,所以,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会让我误会的。”
说完,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那纤细的背影,带了丝孤傲,带了丝脆弱,看得北臣骁的眸子也一点点深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