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刚刚恢复记忆,脑子里乱得像是浆糊,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恨意。
此时,细细回想着他当时的表情,似乎透着股认真劲儿。
他北臣骁是谁啊,只要是他做过的事,他还有不敢承认的吗?
他为什么会否认?
有两种可能,一,那些事的确不是他做的。二,他还想继续骗她。
温瞳的脑子里一下涌上很多片段,纷纷攘攘的,需要逐条去梳理,毕竟年月已经久远,毕竟,她那时还小。
但是面前的女人,容不得她有片刻的喘息,而是咄咄逼人的继续说:“既然走了,何必还要回来?你以为臣还对你不死心?你以为现在还能打动他?他当年不过是一时性起,贪恋上你的年轻美貌,而那个最后他会娶的人,只有我夏书蕾,在事业上可以帮助他的女人。而你,除了满足他偶尔的欲望,什么都不是。”
终于不用再掩饰了,她尖利的露出了她的锋芒,像是毒蛇吐着芯子,句句击中温瞳的软肋。
“我听说夜白对你有意思,守着这棵大树不是很好吗?在他玩够你之前,也可以赚个盆满钵满的。做人,要知道自己的斤两,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心中都得有一杆秤,而臣那样的男人,就是你碰不得的。”
见温瞳没有说话,夏书蕾继续冷笑着说:“你和我的身份地位,自然是天差地别,一个卖豆生的女儿和一个贵族生的女儿,在气势上,你就输了一大截,一个公司的小经纪和数家上市公司的总裁,在金钱上,你还不如我一根小指头,臣会要谁,你心里恐怕比我还清楚。”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枚银色的徽章,“看到这枚皇室的徽章了吗?只有身份地位显赫的人才能够受到邀请,每一个徽章的后面都会刻上被邀请者的名字,而我的名字和臣是并列在一起的,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羡慕的不得了?”
温瞳之所以没有还嘴,是因为她说得这些话似乎都是对的。
她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但是,心底下那股不服输的热火突然就被勾了起来,全身的血管都开始膨胀,仿佛能听到其中血液燃烧的声音。
她不是受到这种挑衅与污辱还能坐以待毙的人。
当初究竟是谁害得她无家可归,背景离乡,她有必要查个清清楚楚。
不能冤枉了好人,自然也不能放过做恶的人。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她的时候,来了。
温瞳一直平静的脸上忽然绽开了笑纹,宛如突然盛开在皑皑白雪中的红梅,傲骄坚韧的挺立着。
她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一枚跟夏书蕾同款的徽章,眼中蕴藏着无尽的冰冷与讽刺,“只不过一枚徽章而已,别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名字是吗?哦,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她将徽章翻过来,故意大声念着上面的字,“温瞳,诚邀”
抬起头,挑衅般的看向夏书蕾,“我没念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