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清醒过来,此时发现他被丢在一扇门边,身上什么约束都没有,他站起来,想进去看看,门后传来的声音却令他推门的动作戛然而止。
“啊……别停……”
“哎呀……父亲这副渴求我的样子,反而让我想停下来了。”
“……不要……主人……别停下,插进来……求你……”
“好吧……父亲喜欢我吗……”
“喜欢……”
纪凌僵滞在原地。
整栋别墅空空如也,听不到一丝脚步声,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他可以来去自如。
可他像是定住了一样站在那里,听着里面暧昧激烈的呻吟喘息,自虐般的任由那些声音化作狂风,呼啸着刮过破了大洞的心脏。
他听见那个人带着哭腔喊。
“筝……”
啊,原来如此。
纪凌这辈子只听白秦这样喊过一个人。
白秦会喊白念筝为念筝,唯有云浮筝,只取一字亲昵呼唤,即为筝。
这是那个逝去女人独一无二的待遇,沧海桑田,他心头依然有一只高高飞扬的风筝。
所以,对白秦来说,与母亲生得极像的白念筝就是下一个云浮筝,继而愿意接受他啊。
白念筝把他抓到这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个吗。白秦厌恶自己至极,并且选择了他。
真好笑,何必这样告诉他呢。
他僵硬地强行勾起嘴角,不知道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
门里面,两人不断为了人类生命大和谐做着高速运动。
“想要让你想保住的人活得安安全全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一进来就开门见山这样说了,白秦自然听话,下床跪爬到他脚边,跟他从地板又厮混回床上,搞了好几个小时。白秦寻思这死小孩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平时早该收场了,他还在他身上肆意挥洒汗水。
白念筝明显心情相当高兴,直观表现在他不停地问来问去,要求他各种回答。
“还想要吗?”
“想要……主人给我……”
白秦相当违心地把一条腿架在他肩上,满脸绯红欲求不满地恳求他。
“该怎么说?”
“求主人……满足我……”
饶是白秦这样没什么世俗眼光的人,也被白念筝反反复复的询问要求弄得有点羞耻心起,主要是他真情实感的表演着……不是……念着总觉得不是该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句子,听在自己耳朵里实在是尬得飞起。
那点小小的莫名尴尬令他攥紧了头侧的枕套,这点动作收入白念筝眼中,就跟点燃了一簇窜动的火苗一样,变本加厉地顶进去,操得后穴火辣辣的疼,又狠狠碾压过他的前列腺,一边用手指揉捏着龟头,企图让他分不清痛苦和快感,纤细的手指在因疼痛而萎靡的柱身上柔柔地套弄。
他的手指如父亲一样修长,骨节却没有那样宽大,而是继承了母亲的纤细,包裹着柔嫩的皮肤,总体是像女人般的手,指腹和虎口上有着握枪磨出的老茧,和他的父亲一样。
那只手包裹着他的前端,带给他难以逃避的享受,白秦喘着气,“哈……今天……怎么……”
“别问嘛,”白念筝眯着眼笑,清亮的少年音沙哑里带着一丝魅惑,在他体内激烈地动作,“只要享受……就好了……”
白秦于是不再问了,至于那些央求言语,反正他总是要从他嘴里撬出来的,只是本以为白念筝会更坚持亲自让他说出来,而不是借旁人以威胁。
他低低地呻吟,阴茎在白念筝的手里渐渐再次挺立起来,身体里一下猛过一下的抽插带来疼痛,但每每撞击到顶点时,依然无可避免地让腰臀产生强烈的酸软感。
他是不问了,白念筝那张嘴却不带消停的。“夹得好紧……只是摸了两下就这么兴奋吗?”
随着他抽插的加快,后穴堆叠的快感也越来越多,肠壁不由自主地包裹他的肉棒,明明疼痛还遗留在身体里,下一刻却又向铺天盖地的快感妥协了。白秦半睁着眼,当然不能说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是呜咽着低低娇喘,“主人不需要在乎……我的感受吧,只要能让你享受就好了……”
白念筝扬起嘴角,在里面冲刺了十几下,射在他的腿间,俯下身偎依在他怀里,用天真娇羞的表情倾诉着他的爱意,“我喜欢这样的父亲,好喜欢。”
“我知道了。”白秦轻叹一声,白念筝还在他体内不肯出来,手指刺激着他的根部和会阴,催促他射出来,他闭着眼,像是将身体完全交付给他一样,带给他无比满足的征服感。
白念筝意料之中的没得到想要的回复,轻哼一声,指甲加重力道刺激顶端铃口,直到他到达高潮才吻上他的嘴唇,将药片渡过去。“那就睡吧。”
白秦混着唾液吞下药片,心想这死孩子又要干嘛。
白念筝起身,给他擦拭了身体,下床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他睡了。”
纪凌呆呆地站在门边,听到他的声音才扭过头去,嗓音沙哑。“你就是为了给我听这些?”
“当然不是。”白念筝轻啧声,越看他越不顺眼,“你以为父亲是怎么看你的?”
纪凌惨笑一声,“叛徒?仇人?无非就是那样吧。”
他的回答如白念筝所料,果然,白秦为纪凌做的事,包括为了他答应做他的性奴,纪凌一无所知。
白秦不念旧情?笑话,云浮筝就是他思念最长久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