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念筝一醒过来就被父亲的帅颜暴击,沉睡的男人不再散发淡漠冰冷的气场,看上去乖乖巧巧的,跟他修长脖颈上的吻痕项圈很搭。
白秦的脸部线条硬朗冷肃,与漂亮搭不上一点边,完全是男人的帅法,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更是脱离了年轻意气,连俊美的美字都不能拉过来形容他了,整张脸俊帅不羁一股霸总老爹的味儿,嘴里也总是父亲式的命令教训,连床上都是。
就让人很想操到他闭嘴。
希望父亲能再听话一点,不然他总有一天会忍不住折断他的手脚。白念筝的手指掠过白秦腕上浅淡的红痕,因自己的幻想而热血沸腾。
白秦是被生生操醒的,刚有意识就被炽热肉棒顶着敏感点恶意碾磨,他在半梦半醒里发出一声呻吟,彻底清醒过来。
白念筝则在这一声从未听过堪称娇柔的、带着刚睡醒软音的呻吟里差点失去理智,用肉棒持续做叫醒服务,微笑着打招呼。“父亲大人早啊,早餐准备好了。”
昏睡了一宿,身体反而笼罩在更加沉重的疲惫里,也不知道白念筝操了他多久,药膏消肿效果显着,里面已经不怎么痛了,还因为白念筝的开发对快感食髓知味,梦中也紧紧吸着他。
白秦确信他在哪里动了手脚,即使昨天一天只吃了早饭,晚上还累得不行昏睡了过去,形成条件反射的本能也会让他随时因为任何风吹草动醒过来,可昨天早上他对白念筝的起床离开一无所知,今天更是在睡梦里无知无觉,不知被亵玩了多久,依照胸口衬衫被扯开蹂躏出红印的痕迹和浑身的无力感来看,估计时间不短。
白秦不喜欢这种感觉,一觉醒来自己都变得不认识自己了,偏偏白念筝爱极了白秦无知无觉接受调教时各种微弱诚实的本能反应,在白秦还完全信任他时往他的茶里加料,每次都不多,但一点一点积聚,慢慢就会让他虚弱下去。白念筝希望白秦发现端倪时只能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了,但这显然不可能,尤其是在他忍不住对白秦下手以后。
小崽子挺缜密。不再绝对信任白念筝后,白秦稍稍转动脑筋就想通了其中关节,对这招温水煮青蛙还是很赞可的,利用可利用的感情因素,对强敌消耗渗透,旁敲侧击,永远是上上策。
白念筝射在里面后就退出来,抱着他小孩似的挨蹭了一会,拉他坐起来吃早饭。热腾腾的牛奶三明治,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白秦却没动。
白念筝看他这样,就知道他看出了他的心思。他的父亲实在太过敏锐,白念筝撇了撇唇,拿起白秦那杯牛奶一口气闷了一半,放回托盘乖巧地坐在床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瞧上去一副乖孩子做派。
白秦将杯子转了半圈,喝掉了剩下一半就欲起床。
“您去哪儿?”白念筝忙把托盘好好放在一边。
“做饭。”白秦想起身时,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在里面流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溢出,链索随着身体移动哗哗作响,脖颈微微的制锢感没法忽视,白秦皱起眉头,这兔崽子还没给他拿下来?
白念筝抿唇,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认真说,“这些食物没问题,以后也不会有问题,我……以白家人的名义发誓。”
闻此白秦才止住动作,他望着白念筝,最终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床头,把三明治吃了。
白念筝是他亲手养出来的恶果,他够狠,够脏,才有资格活着在泥潭里争一席之位,他就算手段再损,白秦都希望他能更损,拿出让他意外的狠劲来,白秦才会满意。白秦现在不太满意。
他既然选择了一条路,就是头破血流也得往下走。
白秦当初亲手将家族叛徒十五岁的女儿在他面前一天一天,一点一点,调教成最完美的性奴,下手温情又残酷,玩弄身心,拿捏有道。难以想象这个叛徒是从小带白秦到大,与他关系亲密的家长之一。
叛徒眼睁睁的看着,也一天一天的疯了,最后白秦徒手拔了那个叛徒的舌头,他的女儿还赤裸跪在白秦脚边,为他虔诚地舔去指缝的血迹。
人拿捏到哪个点会失控,会示弱,会退缩,会改变,白秦再清楚不过了,被他教出来的白念筝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白念筝不得不承认,到现在他仍然在内心深处,无比渴望父亲的爱和拥抱,他强迫白秦同时又渴望他主动回应,做事又没法做绝,害怕父亲对他不再有一丁点感情。
白秦没有说话,那一瞬间白念筝觉得自己被父亲厌恶了。
他低着头坐在那。现实残忍地向他强调,无论他做什么,做得有多过分,白秦都不会爱他,在他眼里,他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罢了。
既然如此。
白念筝眼眸逐渐暗淡发冷,不笑的脸依稀有了白秦的影子。他终于不再纠结,不再渴望爱,不再心怀侥幸。
那就让您彻底,成为我的东西吧。
他含着笑为白秦主动取下连在床头的链索,项圈却仍留在颈上,睁着一双圆圆的猫眼撒娇似的笑,未等白秦说话就说,“父亲大人哪里都可以去哦,公司那边在催我了,我先走啦。”
说完好像忘记了他对脖子上东西的反感似的,往他脸上亲了一下,乐呵呵地出去了,也没留下什么要求。
白秦半眯着眼,指尖一下一下敲击膝盖。
刚刚白念筝的气势,还算不错,走出去能说是他的儿子。
就当是加班了,补偿一下为父这些年的失职,顺便还有稳定性生活。白秦打了个呵欠,下床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站在镜子前研究了一下项圈,指纹上锁,和链索的连接处磁力吸附,也是用指纹分开。研究完了就穿上衣服,大衣虽然有领,但室内竖高领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白秦干脆就这么穿着出去了,没有一点自己现在见不得人的自觉。
门口两个保镖一眼看到白秦立马低下头,后者才后知后觉脖子上好像还有项圈遮不住的痕迹,不过这别墅里的人能活多久是白念筝要思考的事,白秦刚享受到退休的快乐,才不想替他费心。
正好时间将至中午,早上吃的那点不足以补给这两天的饥饿,白秦脚上叮叮当当的走下楼吩咐女佣布菜,坐在餐桌上优雅进餐的样子依然是一家之主,却无法忽略他腿间的链条和脖颈上黑色的禁锢。
白秦本人照常吃吃喝喝,浑然不觉周围女佣已经偷偷摸摸看他好几眼了。她们都在这别墅里工作了至少几年,老爷虽然高冷不好相处,但从没有苛待过下人,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斯文绅士的魅力,跟她们说话也很温和礼貌,听说他一回来就被小少爷禁足了,现今看来,竟然是这样禁忌的豪门丑闻。
有些下人隶属于白家,除了在别墅里做仆人也为白家办事,其中不乏有追随白秦十多年的,身为白家人恪守白家族规,白秦既然算是落败了,那白念筝杀了他也无可厚非,他们心里不会有任何意见。可看着昔日翻手为云的老爷沦为阶下囚,还被自己的儿子强迫,哪怕他面上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单单看那些耻辱的痕迹就令他们胸口堵得发紧。老爷是那样优雅高傲的人,有野心有能力,这样的囚禁凌辱于他生不如死。
白念筝没有全换掉别墅里白秦的人,似乎也是一种暗中羞辱,让他们看到这个曾强大到高不可攀的男人,也被打上了别人的印记。
而被打上生不如死标签的白秦吃饱喝足,迈着愉快的步伐上楼看书。
阳光明媚的下午,白秦在小花园里等到了要等的人。
日落以后,白秦回到卧室,意外的看到白念筝已经等在里面。
十八岁的少年坐在床边,两条腿一晃一晃,笑得无比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