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寒没敢再在外面留夜了。
没有越过江晏舟的警戒线,这个人一般不会发疯折腾他。
程骆安提了几次一起出去旅行他都没答应,最初的那点劲头过了,他也不会一直陪着江岁寒上课,他这次一走就是两个星期,江岁寒独来独往还挺自在。
要是能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就好了,他不需要和这些人关系多铁,只要不与他们交恶,偶尔见面时打个招呼,程骆安如果还能记得他们睡过的这点情分,估计也不会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
他没事的时候带三友出去逛逛,还会偶遇傅容川。
转眼就八月中旬,知名摇滚乐队seven会在市体育馆举办演唱会,江岁寒不追星,但还是为贝斯手sky贡献了一张歌迷席的门票。
因为他特地熬夜抢票,江晏舟也知道这个事情,昨晚打电话时还特意嘱咐他要注意安全。
他本来准备陪江岁寒去的,可惜事出突然,那张票便交给了江岁寒处理。
江岁寒没有送给别人。
他其实不太能欣赏摇滚音乐,天性迟钝的神经无法与狂傲不羁的旋律共鸣,去看sky也是事出有因,没人陪正好,他也懒得装作歌迷去参与那场嘈杂的狂欢夜。
他不过是觉得自己欠了sky一张门票而已。
程骆安的北欧游结束在演唱会前一天,他回来的时候,江岁寒正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十来天不见,也许是欧洲的紫外线不够强烈,他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江岁寒的错觉,他的肩膀好像长宽了一些,人也比离开时结实了一圈。
高大的alpha拎着几个装饰精美的礼品袋进门,歪着头对他笑了一下,“正好赶上了,还以为你先走了。”
“我喂了会儿猫。”江岁寒给他让开位置,程骆安把礼品袋往茶几上一放,走到江岁寒身旁,伸手在他的发顶处比了比,朗声道:“不错嘛,是不是长高了。”
“放假之前才到我的下巴,现在碰到鼻梁了。”他比了比自己的下巴,两手搭在江岁寒腰上捏了下,竟然就势将人抱起掂了掂,“好像没有变胖。”
随后,结实的臂膀把江岁寒圈进了怀里,beta顺从地搭上他的肩膀,就听他哑声说:“想我没有?”
两人贴的极近,江岁寒还能感觉到他因为说话而微微震颤的胸膛,他轻声问:“好玩儿吗?”
“一般吧,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不过肯定比上课有意思。”程骆安在他的肩窝蹭了下,温热的唇便落在他细嫩的颈肉上,微微用力就能吮出红痕,“谁让你不跟我一起去,我们可以在酒店最高层的落地窗前边看风景边做爱……那才有意思呢。”
他重重地咬住那片皮肉,宛如久未归巢的野兽重新标记领地一般留下齿痕,江岁寒吃痛地推他,腰却被扣得死紧,看似缱绻的耳鬓厮磨里渗出难以忍受的痛意,他几乎是被alpha半推半抱地带进了卧房。
胸前的扣子被用力扯掉,程骆安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地上落下一件又一件衣服,两道人影摆出旖旎的交合姿势,门后的呜咽声时高时低,饿久了的野兽在用蛮横的力道告诉江岁寒缺席的代价。
两人足足折腾到傍晚,江岁寒难耐地推开在腰身上下摩挲的手掌,气若游丝道:“四次。”
吃饱喝足的alpha把解锁的手机扔到他手边,“自己删。”
看着相册里两眼翻白,张大嘴巴,满脸淫态的自己,江岁寒突然发现他已经没了最开始的羞愧感,他有些无措地舔了舔唇,不知自己的无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汗湿的身体贴近,程骆安搂着他的肩,低头去咬他的耳尖,轻哼道:“你今天比那会儿骚多了。”
脸上的余潮未退,江岁寒掀起睫毛看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程骆安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的身体被玩弄得太久,平日里的一些姿势都要比照片上淫乱得多,甚至还能在一次一次的羞辱里产生灭顶的快感。
照片上的男生身形青涩,乳头还没有现在的一半大。
江岁寒选了四张照片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