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程家院子里的泳池足有三四百平,美食和音乐相得益彰,那边划出了小型的区域给几个好胜的男生比赛游泳,也有人懒洋洋地摊在漂浮垫上品酒。
盛夏的燥热变成了狂欢的助燃剂,江岁寒没有下水,小型喷泉遮住了他的身形,让他可以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每个人的快乐。
江晏舟在哪里都很抢眼,他被起哄着和程骆安比赛,两个各有千秋的男生站在一起,alpha的身体健壮,皮肤是性感的麦色,江晏舟矮他半个头,雪色的皮肤在对方的衬托下白的晃眼。
夜色遮去了太多人的杂念,两个人仿若没有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大方地交流着,最后在裁判的开始里跃进了泳池。
程骆安的身形矫健,结实的手臂迅速摆动着,十分如鱼得水,江晏舟看着瘦弱,竟然也没有被他甩开,看热闹的人大声加油着,激烈的好像是在运动会场。
江岁寒与这场狂欢格格不入,当所有人都遗忘他,才是他的快乐。
他举着烤串吃得正香,就看到略胜一筹的程骆安摸到泳池边缘,钻出水面,抹了把脸,得意地咧开了嘴角。
程骆安那么凶的人,笑起来却有两颗可爱的虎牙,就像他总是糖不离身一样,和酷帅的外表有着强烈的反差。
江晏舟紧接着抵达,两人非常尽兴地击了个掌,江晏舟取下脸上的游泳镜,就着朋友的手上了岸。
早早准备好的佣人递上毛巾,江晏舟随意地擦了擦头发,一转头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江岁寒。
两人的目光撞个正着,他拍了拍程骆安的肩,笑着说了些什么,就朝着江岁寒走过来。
“我比赛那么辛苦,哥哥就在这里吃烤串?”他皱着鼻子抱怨着,挨着江岁寒坐下,“好香啊。”
江岁寒的烤盘已经光了,他正想说去取,江晏舟就低下头,咬住了他手里吃了一半的肉串。
“嗯,程家大厨的手艺还是那么棒。”江晏舟的唇上沾了油渍,他随手探了探江岁寒的肚子,露出得逞的笑容,“吃那么多,下水会不舒服的。”
江岁寒雪白的小腿在池水里不自觉地晃着,“我又不用比赛。”
江晏舟朝边上看了眼,毕恭毕敬的男佣过来收走烤盘,江岁寒没有拿湿巾,站起来说:“我去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江晏舟已经不见踪影。
泡沫机满足了不少人的少女心,江岁寒看着飘过来的浮沫,正要伸脚去碰,脚踝便被一把捏住,他忍不住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被拽进了水里。
隐秘的水面下是干净的蓝色液体,江岁寒呛了好几口水,下意识地抓住一旁的扶梯,拉他下水的少年扶住他的腰,趁机吻上了他的唇。
落水的声音没能盖过狂欢的音乐,平静无波的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场偷欢。
江岁寒摆脱不了缠身的人,靠着求救的本能死死地搂紧此刻唯一的依靠,他还没学会憋气,全靠江晏舟渡给他的那点氧气存活。
他憋得头晕目眩,手脚并用地攀着江晏舟,耳边只有绵绵不绝的水波声。
江晏舟很快便带他出了水,江岁寒背靠着池案,获救一般地呼吸着空气,甚至忘了要从江晏舟身上下来。
他狼狈的模样与游刃有余的江晏舟对比强烈,江岁寒有些疲软地贴在池壁上,想要骂他,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江晏舟并没有等他喘息太久,微凉的唇攻势凶猛地印上他的嘴,湿热的舌尖撬开了贝齿,江岁寒似乎还没觉过味来,呆愣地张着嘴巴,任他吮吸舔吻。
“岁岁,”江晏舟不可能在这里尽兴,贴着他的嘴角反复亲吻着,哑声说,“好想这里扒光你的衣服啊。”
家里也有泳池,但偶尔机警的呆兔子根本就不肯和他下水。
江岁寒又羞又耻地躲了他几下,声音也因为呛水而变得低哑,“江晏舟,现在在外面呢。”
程骆安懒洋洋地上岸喝饮料,才注意到不起眼的角落里,江晏舟正陪着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说话。
年纪相仿的两个少年人贴的很近,江晏舟伸手拨了拨贴在额上的湿发,满脸笑意地讲着什么,背对着他的江岁寒摇了摇头,撇过了脸。
江晏舟的笑并不像平时那样温柔无害,明明仍是同样的弧度,却透着几分难以忽视的狡黠,让人想起酒足饭饱后,慵懒地摆起尾巴捉弄人的老狐狸。
江岁寒的侧颜线条清俊,他似乎有人招架不住对方的攻势,耳朵涨得通红,最后慢吞吞地扭过脸,亲了亲江晏舟的唇。
秀丽的面容露出得偿所愿的满意,江晏舟向来冷淡的眼睛亮的不像话,程骆安紧捏着手里的易拉罐,看到他殷红的唇里伸出舌尖,腻腻糊糊地舔在了江岁寒的喉结上。
被挑逗的少年仰着脖子,张嘴说着什么,最后身体一颤,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原本柔弱姣丽的江晏舟像极了用美貌和歌声诱拐猎物的海妖塞壬,湿漉漉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兴奋,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珠,把无力反抗的江岁寒拽进了水里。
程骆安死死地盯着平静无波的水面,捏爆了手里的啤酒罐。
江家兄弟亲昵拥吻的画面历历在目,程骆安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的脑袋嗡嗡响着,江晏舟这一年多来对这个“哥哥”的所有维护仿佛都有了答案。
他撑着脑袋坐了许久,才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声:“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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