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风到的时候,房间没有开灯。
过了会儿,“啪”的一声,黑暗尽数褪去,他见到贺眠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怎么不开灯?”
贺眠一下子回过神,却没有回答男人的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沈肆风见此,以为人许久未见自己,才会不愿从自己身上转移视线。他微微扬起嘴角,走上前将人揽进怀里,“眠眠,在家有没有想我?”
贺眠再次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因为心情郁闷和委屈,整个人都有点忍不住落泪。
他把头埋在硬实的胸膛里,闷闷地回答道,“想。”
“想谁?”沈肆风压低声音在怀里人的耳边戏弄道。
“你。”
“嗯?我是你的谁?”
贺眠想了几秒,随后蹭了蹭男人的脖子道,“......不知道。”
他嘴上虽说着模糊的定义,但心里却有着更明确的回答,自己基于对方仅限于合同上的雇佣关系,更进一步是肉体关系,无关情爱。如果没有刚刚见到的那一遭画面,他可能还对沈肆风抱有幻想,认为沈肆风只对自己是特别的。
原来他跟那人是一样的啊......
贺眠回答不知道的时候,心中还暗藏有一种瞩望,想听一下沈肆风是如何界定他俩关系的。
但后面他失望了。
沈肆风没有继续讲话,低沉地笑了一声,嘴巴将诱人的耳垂含了进去。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贺眠的不对劲儿,精虫在此时上了脑,残有的念头只剩一个——那就是将人占为己有。
唇瓣很薄,亲吻却是滚烫的,贺眠面红耳赤,喘着气去回拥男人,犹如一个濒死的病人在抱着他的救命稻草,眼里透着渴望、安心和愉快。
不一会儿,他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上衣被褪尽,裤子挂在腿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而对面的沈肆风甚至没来得及将衣服彻底褪去,只拉下了裤链,露出狰狞丑陋的庞然大物,然后手随意撸了几次,阴茎彻底膨胀,对着白嫩的屁股直接插了进去。
进去的那瞬间,他扬起嘴角暧昧地说道,“记住了,我是肏你的男人。”
没有润滑,鸡巴直接插进了紧致得不行的屁眼,贺眠痛哼了一声,眼眶内的泪水终是流了下来。
他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男人的手臂,“嗯......唔......”
沈肆风身心爽极了。
他将贺眠的头发往后薅去,仔细地把身下人动情的面庞刻在了心里,下体在缓慢地抽动了起来。
一抽一插,速度逐渐地加快,贺眠对外来物的排斥感也逐渐地得到了缓解。
他太久没有跟沈肆风亲密了,身体的反应非但没有表现得很生疏,还如旧那般黏上去,比之前更加渴望鸡巴把自己灌满。
贺眠的双腿主动地夹上了男人那健硕的腰肢,屁股贴紧男人的胯部在扭动,样子整得像个发情的小母狗,“好、好舒服......唔哈......”
沈肆风惊讶于他的热情,“宝贝,怎么越来越骚了?嗯?”说着,他把人抱了起来继续干,肉茎不慢不快地捅着屁眼,“是不是非常想你男人的鸡巴?”
身体猝不及防地悬在半空,贺眠下意识地双手挽住男人的脖颈,低声地回应了声“嗯”,以表示自己的想念。
他压着气息,用眼睛描绘了一遍沈肆风的轮廓,随后指尖在这上面缓慢地滑动,眼里透着明目张胆的爱恋,原来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这人啊~
贺眠在此时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心里的忧伤胜于欢愉。
下一刻,他亲上了沈肆风的嘴角,轻声地说道,“沈肆风,我想在上面。”
沈肆风不禁地怔愣了几秒,黑眸盯着贺眠像狼见了猎物那般危险,随后嘴角扬起一抹晦暗的笑容,“可以。”说完,他大步跨前来到了床边。
沈肆风先躺在了床上,大手拴住如细柳的腰,将贺眠牢牢地按在了胯部上,眼睛里满是恶劣的笑意,“眠眠,交给你了。”
肉体紧密地贴着,鸡巴未有拔出,反而还深入了些许。
贺眠有些不适地抬起屁股,让鸡巴退了出来,同时也让自己的身体有了更大的自由度。
他静静地看着沈肆风几秒,脑海有点懵然,但表面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一手撑在床上支住身体,一手按在沈肆风心脏所属的胸膛上,感受到了沉稳的心跳,过了几秒才身子往前探去,微微颤抖的嘴唇刻在沈肆风的唇上。
四目对视,火花在某个瞬间擦擦地作响。
贺眠学着沈肆风之前吻自己的架势,亲得有模有样的,娇软的舌头伸进了湿热的口腔里搅动,口水交融,鼻息间全是男人的味道。
他亲吻的动作轻柔得像微风,跟沈肆风吻自己时是完全不同的。
沈肆风的那种亲吻是热烈的、野蛮的,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而他的这种就有点勾人的意味,稍微分开点距离,被亲吻的那方就会不受控制地追随上去,再次紧贴住主动那方的唇瓣,感受甜美的舒爽感。
因此,沈肆风在人退出时,忍不住地抬头黏上去,唇瓣再次相贴。
沈肆风张着嘴,感受到有根滑嫩且笨拙的舌头在口腔里滑动,内心的躁动在刚开始时得到了安抚,但后面就觉得这亲吻有点隔靴搔痒,压根没法满足他那越喂越大的胃口。
自从他和贺眠住在一起,本身的欲望不仅得到了满足,还变得毫无节制起来,再加上贺眠那副美妙的身姿,怎么玩也不会坏,美人还对自己予取予求,渐渐地欲念的这个口子就大了起来,每次上床怎么要也要不够。
离开的这些天,他只要空闲下来,脑子就会不由地想到贺眠。
浓烈的想念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沈肆风有天突然醒悟到自己似乎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