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心情复杂万分,恰逢此时卧室的门开了,走进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长得人高马大,顶着一头短寸,黑色的皮囊包裹的是一副强壮的躯体,同时周身的气势凌厉不已。
他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与床上的那副爆粗话、说骚话的形象相差甚远,简直让人无法联想。
如若不是经历了昨晚那遭事,贺眠永远不会发现沈肆风还有另外一幅狂野、热情的面孔,像只野生的黑豹露出獠牙,不止不休地压着人缠绵。
见到两三步就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不禁地有点发憷,这截手臂都比得上自己的大腿了,捏死自己跟捏死蚂蚁应该是没啥区别吧?!
他有种预感,只要自己说不做了,定会有不可设想的后果。
沈肆风见人望着自己出了神,嘴角微微弯起,“怎么下床了?腿不软,腰不酸了?”说完,他稍微弯下腰,手臂穿过腿弯,轻轻松松地就将人横抱起来了。
那只像蒲扇的大手直接覆在了半边屁股上,贺眠登时从自己的情绪里出来,小声说道,“沈先生,我可以自己走的。”
“是谁刚刚跟我叫疼来着?”
“......”贺眠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沈肆风没走几步,就来到了床边,手臂轻轻地将人放置在床上,“穿衣服做什么?待会还是要脱掉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根软管,“要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贺眠避开了沈肆风伸到胸襟前的手,“沈先生,我要回家。”
沈肆风并没有回答,而是拆起药膏盒子来。
贺眠见人是如此的反应,咬咬牙继续道,“我要辞职,以后都、都不来工作了!”
这时的沈肆风抬头了,但依旧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周身的温度似乎降了一个度,与外面的阳光成了鲜明的对照。
“沈先生,你还是另寻他人给你工作吧。”贺眠说完,本想偏过头的,但下巴突然被捏住了,以至于眼睛无法躲闪,再次对视上了男人。
沈肆风的大拇指在轻缓地摩挲贺眠的下颌,眸光意味不明,嘴巴依旧沉默不语,贺眠这时感受到下巴有一丝疼,原是白皙的肌肤一下子就被捏红了。
男人的气势逼人,他不敢吭声,遂跟着沉默起来了。
白日下,清晰可见缠绕在脖子上的毛细血管,原是白皙无暇的肌肤布满了红痕,有些红色俨然有变深的趋向,这给勃勃生机的生命体渲染上了一层脆弱感。
只要这时有只手轻轻一折,这截纤细的脖子大概会......断掉......
贺眠见人迟迟不发声,高度紧张的精神接近了奔溃点,右手颤粟地握上了那只放自己下巴的手,“沈先生,我疼~”
“怎么这么娇气?”沈肆风眼角微挑,松懈了几分力度,这是贺眠的第不知道几次说疼了。每次贺眠说疼的时候,他的内心止不住汹涌起欲望,想狠狠地将人践踏一番。
这小东西虽然娇弱了点,但是吃起来的味道却是极好的,身体生涩中又带有淫荡的风情。
想着想着,他开始期待下一次的享用了,只不过当前得把人的身体养好才行,要不然又会很快被做晕过去的。
“沈先生,你已经弄疼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了,”贺眠嗫嚅嘴巴,垂下眼睑,神色好不委屈的样子。
“抱歉,是我控制不好,”沈肆风虽口吐歉意,但样子丝毫不见悔意,“但我不会改的。”
“......”贺眠蓦地瞪大双眸,分明瞧见了男人眼睛里的戏谑。
气氛就这么静默了。
“贺眠,你应该知道我跟安家是签过合同的,”首先出声的是沈肆风,“如果你毁约了,安家是需要赔付我一笔钱的。”
贺眠和安家是签过劳动合同的,与沈肆风只是雇佣关系,并没有签过任何的合同。
他是由安家委派到沈肆风家的,在工作结束后,沈肆风会将酬劳付给安家,而自己则从安家领取工资。
贺眠听完男人的话,瞬间神色变得难看起来了。
他想起了自己那份合同里的内容,有一条是这样的:家政人员通过试用期,正式上岗后,没有特殊情况,不能随意地中途退出,必须要做完整个工期,而违反此条规定的人员则需要赔付一定金额的钱以填补公司的损失。
安家服务的对象皆是家庭条件中上等的,所以才会有如此严格苛刻的规定,但相应的薪资会很高,另一方面也意味着违约金只会只多不少。
因果都是相对的。
故此,高薪与违约金是成正相关的。
之所以有这么高的薪酬和违约金,是因为薪资和违约金越高,员工就会认真的做事,谨慎服务,不敢随意地跑路。
思绪渐渐如迷雾般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