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像沐浴露摔在地上的声音。
女人疑惑地想到:出门之前,好像门窗都关好的吧?
记不清楚,呃,头好晕……女人甩了甩头,差点没站稳。
晚上公司聚餐,讨厌的领导一个劲地给她灌酒,好在她酒量不错,干趴了三个领导。
饶是这样,她也喝了不少。但一个人在外生活,没有人会送她回家,只能自己掂着份量,散场之后还能留着理智打车。
女人关上门,甩掉高跟鞋,赤着脚摇摇晃晃的走向浴室。
等等,万一是入室行窃呢?女人停下脚步。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社会新闻的画面,还有最近听楼下大爷闲聊时讲得玄而又玄的流窜盗窃团伙,她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女人转身回到客厅,从电视柜下的抽屉翻出一把扳手,给自己打了打气,又摇摇晃晃的朝浴室走去。
拉开一条门缝,女人蹲在门口小心的朝内打量。里头的陈设和她离开之前的并无不同,瓶瓶罐罐还好好的摆在置物架上,没什么掉在地上。浴帘拉得严严实实,倒是窗子开了一条小缝,可能是出门前没关严实吧。
女人拍了拍脸,真是喝酒喝晕了,这里可是6楼,怎么可能会有人从浴室的小窗里爬进来偷东西啊。
她拉开门进去看了看,确定并无什么异常。又把每个房间转了一遍,除了阳台的晾衣架被风吹倒之外,并没有什么人来过的痕迹。女人放不下心,她紧紧握住手里的扳手,又去浴室确认了一遍,确定窄小的浴室藏不下一个成年人,才彻底安心返回客厅醒酒。
转身离开浴室的那一瞬间,她没有看见的是,浴帘后有个奇怪的影子晃了一下。
女人摊在沙发上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感觉脑子没有刚回来时那么晕乎。她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明天是周末,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她的心情突然很好,加班加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低头嗅嗅身上的味道,女人突然感觉浑身上下不舒服,身上一股酒气,她不想这样躺在床上睡觉,于是她决定好好泡个澡犒劳一下辛苦的自己。
回到卧室换了浴袍,女人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踏进浴室。她将灯光调到舒适的暖黄,点开心心念念的电视剧,然后把手机放在置物架上,女人唰地拉开浴帘,准备拉水龙头放水。
却没想到,她看到了自己这辈子最害怕的东西。
那是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