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原身的影响,反正卿菏本来就有些冷淡的性子变得更加漠然了,他没什么想要追寻真相的想法,也懒得去管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他只想坐着发呆。
简单来说,就是摆烂。
反正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也无所谓……
才怪。
监狱,犯了刑法的人才会被关进来。
而这些人里,又有几个正常人,几个好人?
卿菏可不敢去想,所以他决定以后干什么都尽量透明化,别惹事,也别被惹事。
就算是同一个房间他也不打算处好关系或者认识认识,像上辈子一样独来独往就行。
他现在只想睡觉。
希望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做梦?
怎么可能。
卿菏翘着呆毛,被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大清早上厕所整得动静震天响给吵醒,睡眼朦胧地坐在被子上发着呆。
外面还是阴天,但好在没下雨了。
怎么会这么黑呢?卿菏不喜欢黑色的天,潮湿闷热,喘不过气。
他站起来,狱警打开栏杆门,放他们出来吃饭。
卿菏端着餐盘跟在人群后面慢慢走着,领到了一份白馒头和豆浆,还行,他还以为没东西吃呢,所以拿好自己那份就找了个小角落坐下吃饭。
“嘭!”食堂的门被踹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本来还在路上走着的人回头看到他们都惊慌失措地躲到边上,自觉把路让开,霎时人群拥挤的路空了出来。
带头踹门的那个是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青年,他嘴巴里嚼着什么,流里流气地插着裤兜把打饭的人看了一圈,又像是领导视察一般皱着眉看着今早的餐食,往地上唾了一口。
“大哥,今早没有绿豆粥。”他走回去对着人群中央靠后的一个高大的男人说。
那男人目测身高八尺,剑眉入鬓,锋利的丹凤眼旁有一个红色的小胎记坐落在太阳穴位置,挺鼻薄唇,下巴还有青色的点点胡渣,刀削般的脸棱角分明,面无表情时不怒自威。
闻言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双手插在上衣外套的兜里,鼓胀的肌肉撑得里面的狱服紧紧的,勾勒出宽肩窄腰,他迈开长腿,迎面的风吹起敞开的外套才能窥见一二。
“真威风啊……”卿菏瞥了一眼坐在他前面的一个男的,只见他愣愣地看着那边,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向往。
卿菏有些讽刺地咧了咧嘴,向往?也不嫌自己命大!
他也随着那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走到一个无人坐的大桌子前坐了下来,后面的人也跟着自觉地坐下,还剩几个人端着大盘大盘的馒头过来,明显是超出了份量——
但是没人敢说话,大家都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自己那份,连边上巡逻的狱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根本没看见一样。
卿菏在观察了一周后确定这一队人是不能惹的,他便默默地记下那波人的长相,免得之后撞上。
他这个人没什么技能,就是记脸特厉害,只要他看过并在心里留了个印象的脸,他都不会忘记,但是名字就不一定了,他是典型的记脸不记名。
“……大哥,那边那个人一直盯着我们看,要不要我过去解决?”坐在男人左边的一个刀疤脸低声对男人说。
男人闻言回头,锐利的目光与卿菏对视上,卿菏一惊,汗毛炸起,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成年的猎豹盯上了,冷汗瞬间流下,他赶紧低下头装作不在意地喝着豆浆。
男人呵地轻笑一声,又转了回来,左右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刀疤脸问道:“怎么样,大哥要不要我上?”
“不用,一个小孩儿而已,不碍事。”男人也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啧,难喝。”
“……”
卿菏面无表情地喝着豆浆,仿佛是在品尝什么美酒,他微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好像在思考人生,实际上……
手怎么抖个不停啊!
别问,问就是豆浆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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