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在被羞辱的痛苦中,艰难地摇头,脸上泪水肆虐:“我……是被迫的……”
那些屈辱的过往,没有一件事,是他自己情愿,受尽屈辱,被逼无奈……
萧若因打断他:“说这些话也迟了,如今我已经掌控血脉之力,不受燃血症的折磨,你连最后的证明机会都没有了,若是还想着你的明辉尊者来证明,呵,你既然是他的贱妾,他说出什么样色令智昏的话,都不足为奇,况且他还不要你了。”
容青瞪他:“夫主只是一时离开,他很快就会带我走!”
萧若因嗤笑:“男人的鬼话罢了,你的穴是镶了灵石的?只是肏了一次,就想要他对你负责?也不知道在玄天宗被多少人肏过了,原明辉带你回了玄天宗,那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容青恶狠狠地磨牙:“我没有!”
萧若因也不在意他的生气:“你若是识相,日后乖一点,我偶尔想起来了,折磨折磨你,想不起来,你还能苟且偷生。若还是不肯听话,不肯认命,我将你送到窑子里,看你被肏烂了,你的夫主还肯不肯要你。”
“不肯说话了?也是,你既然肯忍辱,自然所图甚大,如此苟活自然不愿意,只是我也不在意你愿不愿意。你若是想要翻盘,大可以去寻萧若华证明自己的身份,看一看阿兄是相信你这个惯会撒谎的贱奴,还是我这个白璧无瑕的胞弟。”
容青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萧若因定有所图,凝眉:“你打着什么算盘?”
萧若因笑道:“怎么,怕了?怕了便乖乖跪下当奴,不要再有妄想,我还想试一试践踏真正的萧族少爷是什么滋味呢。容青,识相的便乖一些——你什么都没有,没有血脉,没有资质,连信任,你都不曾拥有过,你凭什么和我斗?”
容青知道萧若因说的都是真的,渐渐闭上了眼,不去看他,心中一片冰冷凄寒。
他好不容易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并非无父无母,也不是父母都为贱奴而没入奴籍,只是因为一场阴谋,一场恶毒至极的阴谋,他的人生就与旁人互换。
他自云巅落下,碾落成泥,而窃夺走他一切的人,却高高在上,享受属于他的尊崇地位和无限宠爱。
还来让他认命?
什么是命?
这就是命吗?
他的命为何就像是被悬挂在天平的两个极点,要么卑贱至极,本该贵重,却偏偏沦为贱奴,要么就是前世魔尊,看似无所不能,却要付出尚且属于他自己的所有东西,才能走上那条孤冷至极的道路。
萧若因一脚将他踹倒,踩着他的脸说:“小贱奴,我教你个乖,主子说话,你得回答。”
容青的脸被踩得生疼,另一边脸抵在细碎的石头上,在萧若因反复碾踩了几下之后,渐渐被划破,开始流血,容青心中一片空寂。
这真相过于匪夷所思,也太过出乎意料,可细细想来,又有踪迹可寻。
可他人生何等孤苦,所求之物,何曾得到过一样?
他为奴之时,只想求一个安稳度日,却被送去月烬那里,因为这张脸受尽折磨。
此后愿意放弃一切,成为魔尊,可仙君迟迟不肯陨落,让他的苦苦忍耐和等待也成了一场空。
此后本以为救了月烬,能得到月烬的宠爱,可一着不慎,又是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就落到更不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