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脸色惨白。
他本就因常年受虐而肤色苍白,可任谁都能看清,就在萧若华的话之后,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容青满脸哀求:“奴,奴不是这个意思,奴愿意接受惩罚,什么惩罚都愿意接受,求您别告诉主人!”
铃兰雅阁中,没有人敢说话。
萧若华见那张隐含凄楚的小脸,从不为外物所动的心境波动了一瞬。
竟有些痛?
但他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相比起月烬的奴隶,他的胞弟更为要紧。
就在刚才,萧若因喊出了一声“阿兄”。
虽然不比猫叫声高出许多,但萧若华时时留意着他,自然注意到了。
“若因,你感觉如何?”面对疼爱的胞弟,萧若华柔和得不想一个剑修。
“阿兄,我没事了。”萧若因的声音软糯,好奇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容青,“他是谁?为什么和阿兄如此像?”
萧若华满心都在自己的弟弟身上:“无关紧要之人。”
“那他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里?”萧若因别开头,“阿兄总是什么都不和我说。”
“你身体虚弱,不能操劳。”萧若华这才给了容青一缕目光,“他是月族奴隶,误闯进来的。”
“把他送回去。”
剑修随意地吩咐了一句,就有人将容青堵住嘴,拖拽出门。
就如萧若华所说,处理无关紧要之人。
就在被拖拽着拉出房间的最后时刻,房门在他面前合上。
容青听见了萧若华满含宠溺的一句“好”,不知道答应了小少爷什么要求。
两个萧族弟子将容青送回月烬居住的院落,求见月烬。
开门的是星如。
他十分吃惊:“容青,你这是怎么了?让你去拿个药,怎么招惹到了萧族的人?”
“奴做了错事。”容青安静地说。
这一路足以让他整理好思绪。
他非主非客,没有允许就偷偷进入别人的房间,本就是错的。
向他人求饶、试图逃避罪责也十分的无理。
如今被人扭送回来,他无话可说。
两个萧族弟子面见月烬,话语之中颇为后怕:“我等萧族弟子正在为小少爷治疗,您的奴仆闯门而入,混在我们之间,幸而小少爷的治疗没有差池。”
又有些埋怨,暗示月烬管教不严:“大公子当面,这奴隶不知反省,只一味求饶,大公子看在您的面子上,不曾降罚,只命我们将人送回。”
“如今人已送到,我们告辞。”
月烬端坐在上位,听着萧族弟子的描述。
怒意升腾。
“留步。”
茶杯被他重重放在桌上。
两个弟子面面相觑。
“月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