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被秦淮抱在怀里,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秦淮揉了揉他的脑袋,皱着眉问了一句。
“应该不是。”
祁修将脸埋在秦淮的颈窝里,刚吹好的头发还蓬着,瞧着软乎乎的,带着洗发水的香气。
秦淮走到了床边,怀里人的屁股一挨到床就往里翻了翻,直从那浴巾中滚了出来。
他怀中一空,没抓住,只得瞧着祁修钻进了被子里。
“累了。”
这人眯了眼,那嘴一撇,语气都带着撒娇的感觉,只惹得秦淮心头一热,贴身衣服都没穿就上了床。
他一钻进被子里,祁修就转了下方向,伸着手揽上他的腰,埋头就要往怀里扎去,那黏人的劲使得秦淮心都软了。
“不是不舒服?”
他顺势伸出手,将人纳进怀里,手放在祁修的脑袋上,抚摸他的发丝。
“不是。”
怀里人闷着声回答了句。
“就是困了。”
他可怜巴巴的,秦淮听的心尖一颤,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他们挨得很紧,他感受了一下体温,没觉着有什么不一样,便稍放下心。
“那就睡吧,我不闹你。”
他哄了句,便真的没再乱动,祁修阖了眼,不多时就睡熟了过去。
说是没有不舒服,可到了半夜,秦淮还是被怀里的人给烫醒了,他心下一惊,赶忙开了床头灯。
发烧了。
烧的脸都红了。
他下了床,睡梦中的祁修感受到身边一空,疑惑的哼了声,秦淮哄了两句,披了件衣服就出了卧室。
景苑有备医药箱,里面的药也很全,但他不放心,边找边摸出了手机,翻出通讯录给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去厨房倒了杯水,拿了片退烧药回去,可祁修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是药就绷了嘴,这么哄都不肯吃。
这一番折腾下来,倒惹得秦淮出了一层的汗,景苑外有人按了门铃,他站起身,总算是等来了援兵。
医生给祁修打了一针,又给他开了点药,便打着哈欠出了门,秦淮没敢睡,不知怎么,祁修一病他心里都是突突的,那感觉有些难受,中间断断续续醒了好几回,不踏实的很,一直到早上祁修醒后都没放下心……
“我走了,你记得吃药。”
秦淮站在门口,言罢又对着厨房里的阿姨吩咐了声。
“陈阿姨,你看着他,他要是不听话,你给我打电话。”
他这模样像个老父亲似的,只惹得祁修好笑的不行,把他往外推了推。
“知道了知道了。”
秦淮被他推出了门,祁修见他皱着眉头,大有一副再嘱咐两遍的架势,赶忙挥了挥手,赶在他开口前把门给碰上了。
陈阿姨从厨房里出来,见此笑了两句,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了桌上,祁修走了过去,坐在那玩着手机。
他已经跟木羽打了电话,也跟祁父说了一下,所以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就在家休息。
他们刚刚吃完饭,陈阿姨说,饭后半小时再吃药最有效果,他便玩了一会儿的消消乐,等时间差不多了,陈阿姨就给他拿了药过来。
这药和上个位面的药不太一样,五颜六色的小小一个,用纸包着,早上刚醒时秦淮让他吃了一个,所以他知道这不用煮了喝,但他到底是不太会,大一点的咽不下去,得一连喝好几口水才可以,等他吃完,顿时就又撑了。
这药里有让人困的药性,祁修在下面玩了一会儿,困意就上来了,于是他上了楼,窝在了床上……
林甜甜站在秦氏集团大厦门口,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她今天穿了一身短款的红色的连体裙,外面穿了个黑色外套,刚卷的小波浪披在肩上,那细脚高跟鞋一蹬,顿时成熟又性感的,跟原来完全不一个风格了。
她抬了抬墨镜,露出那双略带憔悴的猫眼,眼底还隐约带着血丝,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她也的确是一夜没睡。
林甜甜眨了眨眼,那泪险些就落下来。
她应该……不,她的确是重生了。
重生回她23岁,刚和秦淮认识的这一年……
因为车速过快,在拐弯时和别的车撞到了一起,她失去了意识,再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你老公?小丫头片子还恨嫁了啊?秦淮都不认识你,怎么就成你老公了……”
昨天晚上妈妈是这么跟她说的,一脸她还没睡醒的样子,可她明明记得,他们早就该认识了,现在这个时间,关系应该更进一步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