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是这么敲定下来,他进了宫,顾雅那边的剧情也开始了发展,祁修坐在桌旁,托着脸,看似是在瞧着窗外,实则却是在跟818聊着天。
【太后寿宴那天,女主被右相府夫人看见,她和她母亲长的很像,所以顾夫人就猜测到了她的身份。】
他们瞧着视野区里的场景,祁修往后坐了坐身,只觉得顾雅现在肯定头疼的很。
那天太后寿宴,她被安置在了殷墨璟的住处,并没有去席上,但有人瞧见了殷墨璟带着一女子进了寝殿,由此便传出了风言风语来。
顾夫人把大概特点一对,暗暗心惊,回府就派了人去庄子上查看,得知顾雅的确是不见了很长时间,便顺藤摸瓜,一路查了过来。
顾蒙得知了这件事,气势汹汹的就去了一品医馆。
顾雅正在给别人把脉,就被顾蒙带来的人给围了起来。
她将前来抓药就诊的人皆赶了出去,然后坐在了顾雅面前。
“我身子不爽利的很,你给我看看。”
她装模作样的扶了额,见顾雅挺配合,便一会肚子疼一会头晕的,来回的折腾,可把顾雅给无语的不轻,如此反复下来,她还真就诊出了顾蒙几个毛病,月事不稳,腹痛难忍,睡不踏实,几句话就把顾蒙给说的坐直了身,认真的听她讲起来。
祁修正看着,身后就环上一人,他稍扭了身,抬了头,殷墨初的吻就轻落在眉眼之间。
祁修控制不住的眨了眨眼,便听殷墨初低声笑了起来。
“是不是无聊的很?”
他低了头,抵着他的额,那姿势很亲密,祁修想往后撤一撤身,却被殷墨初按住了背,使得他半分后退不得。
“一会太医来给你诊脉。”
殷墨初叹了一声,祁修皱了皱眉,有些不想。
“我觉得……”
“你乖。”
殷墨初安抚了句,他将人揽在怀里,久久无言。
他也不想让太医院的人过来,可却也不得不让他们过来,每次他们来,总是要说几句他不爱听的话……
殷墨初伸了手,将窗户关上,现今天气入了秋,到了晚上就冷,他让人把东宫地下和温泉宫连通,屋里还熏了暖炉,倒是没了半分凉意。
他让人布了膳食,刚吃完太医院那边就在门外求见了,殷墨初将祁修带进帘帐中,这才喊了太医进来。
“观这脉象,似是比之前要好些。”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抬手摸了摸胡子,他收了手,从药箱里拿出了几个药包递给了小夏子。
“去熬上,一会给他喝上一罐,这药方用的烈,倒是正好攻他这虚寒的体质。”
老太医眯了下眼,有些眼花,他站起身,弓着腰告退,殷墨初也跟了出去,等出了门,便听那老太医叹了一声。
“殿下,不是下官说话难听,只是这位公子的脉象实在虚寒的很,恐是……”
殷墨初垂了眸眼。
“太医您资历深,如今已诊了这么多天,当真是一点好转都没?”
老太医摇了摇头,他又抬了手,边捋胡子边肯定到。
“一点好转都没。”
殷墨初沉默了下,心底生出一股子的无力感,他怕极了这句话,打他带娘子回宫那日起,便一直怕着。
“这位公子脉象虚浮,身上一直冷汗不止,还请殿下多备上些暖炉……若是再不好转,他恐是又要伤一次根骨,活不过今晚了。”
那日的太医,是这么跟他说的,一句话,顿时让他也如坠冰窟……
殷墨初转过身,推开门往里去,他看见祁修掀开了帘帐,抬了头朝他看了过来。
“娘子。”
他喊了一声,扬了笑脸凑到了跟前。
“太医说你好了许多。”
他笑的开心,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祁修稍挑了眉。
“那我是不是不用喝药了?”
“不是。”
殷墨初在这事上坚决的很,一点都不让步,听他这么问,当即就回了一句,祁修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怅然。
不是他不喝,他只是真的喝不下了,原先他以为顾雅的药方配的已是够苦了,可到了宫里,才领略到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太医院配的药,光是味道就让人受不了。
小夏子端着药罐进了屋,放在了桌上便退了出去,太子一向不喜别人伺候,如今来了个连公子,这屋里就更留不得人了。
殷墨初亲力亲为,垫了布巾往药碗里倒,祁修离了老远就嗅到了味道,往后退了一步。
“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