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那是谁?”
“不可说。”
“你是谁?”
云雾在禾舒宜的身边凝聚又消散,他面无表情地飘在空中,传入唐安脑海中的语气平淡:“我是灵境的现任守护者,你已经从祂那里知道我的名字了。”
他身上强大的灵能波动,即使是唐安这个门外汉也能清晰地感知到。
灵境里竟然有禾舒宜这样的存在,那么通过仪式沟通灵境的灵能者们在他眼里是什么样的呢?但这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能问的问题。
能遇到愿意和他沟通的灵境存在已经是意外之喜,他不想在不熟悉的时候就触怒对方。
唐安退而求其次,问:“之前那些灵能者发疯,是因为你吗?”
“所有被赐予灵能能力的生物都能用某种方式,从灵境汲取能量,但他们不应该探查不该知道的信息,我只是给他们点教训。”
禾舒宜的语气轻描淡写,令几十个灵能者的脑袋开花,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事。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你是特别的。”
“特别的?”唐安失笑,想起了那枚破碎的戒指,追问:“所以那只翡丽纳尔是你安排的?”
禾舒宜对唐安的情绪变化并不在意,也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说:“我现在还不能向你解释,你必须先去完成一些事情。”
唐安皱眉,问:“就是说,要通过交易,我才能得到信息?这是你们灵境生物必须遵守的规则吗?”
禾舒宜紫色的眼睛望着唐安,并不说话。
他看上去并不想伤害唐安。
于是唐安得寸进尺地问:“你不能直接送我回到现实吗?”
禾舒宜面无表情地答:“供你在灵境穿行的隧道,因为信标被破坏,已经消失了,我没法直接送你回现实。”
唐安抓住他话语中的重点,追问:“那就是说,还有间接的回归方法?”
禾舒宜说:“是的,但是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必须去完成一些事情。”
看来送唐安回归现实,就是这个灵境生物打算拿来和他交易的筹码。
确认这一点之后,唐安心中的慌张完全消失了,现在是对方有求于他。他岔开话题,问:“时文柏呢?他也在灵境里吗?”
“他已经回现实了。”禾舒宜回答。
关于时文柏的话题,并不是不可知的。
虽然禾舒宜没有骗他的理由,但是唐安还是继续问:“他能回去,为什么我回不去?”
禾舒宜不知是没有识破唐安的谋划,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唐安的套话,解释道:
“他和你不同,他身上有一个信标,对应的信标在他的来处。所以他接触到灵能力量后,就直接回到了来处。而你,是从被破坏的信标出发,以他身上的信标为终点,在灵境里穿行。”
“所以我身后的出发点被破坏,并没有影响他。”
“是的。”
时文柏没事,唐安也就放下心来。
这个叫禾舒宜的灵境生物似乎很好说话,也很耿直。他想要和唐安交易,却对划定在交易物品外的信息,知无不言。
短时间内无法离开这里,唐安干脆就地坐下,问:“灵境里除了你和另一个存在,还有其他有意识的存在吗?”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他们是怎么没的。”
“不可说。”
“除了我,你还和其他人这么对话过吗?”
“不可说。”
“你怎么看待灵能者?”
禾舒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细微的表情,他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道:“微小虫孑。”
评价这么低?唐安追问道:“那你怎么看待你这样的灵境存在?”
禾舒宜答得很快,他说:“蝼蚁。”
看来他是平等地看低每一个有灵能能力的生物。
唐安想到长老发疯前正在探查的事,问禾舒宜:“我脑子里的那些剧情,是你给我的吗?”
“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