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世界上最强的血猎,对,最强的,没有之一。”说这话的男人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神经,他摇着玻璃杯中的朗姆酒,冰块浸泡在浅褐色的酒液中,随着男人举杯摇晃的动作叮咚作响,在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中折射深浅不一的光芒。
“你不知道,先前朗姆森家的次子,那个纯血种,杀死了十二名少女,啊,真可怜,那些女孩儿最大的才不超过十五岁,还是花骨朵儿一般的年纪。”男人惋惜的叹气,为这些年轻生命的消失感到悲伤。
他继续大着舌头对他的同伴讲着,没有注意到身旁靠近的阴影,
“他们的家人向警方报案,嘿!不是我说伙计,遇到这事儿找警方有什么用?那可是最古老的的吸血鬼家族朗姆森,普通的人类怎么对付纯血种?你知道以纯血种的力量和速度,”男人放下酒杯,平直左手,在脖子边比了一个杀死的动作“一瞬间,哪怕是携带了枪支的警察,那些人类也会被全部杀死。”
“最后还是一个有见地的家伙,他的女儿也被杀死了,吸干了血,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联系方式,他认识了那个人。”男人神神秘秘的靠近他的伙伴,道“那个最强的血猎。”
“那个可怜的父亲本以为要花掉他生命中的全部积蓄才有办法雇佣这个最强的猎人,可谁知道,他第一天发出了委托,第二天他就看到了一则新闻,一个木箱子出现在了警局门口,木箱里有一颗人头,旁边还有一封信,信上写着一段话”那男人做出一副手上好似真的有一封信的模样,振振有词道“谨以此,告慰十二个无辜的灵魂。”
“等等等等!”他的同伴打断了这个男人,道:“吸血鬼死后不应该变成灰吗?这怎么还有人头出现?”
那男人非常不屑的看着他的同伴,道:“谁说的吸血鬼死后会变成灰,他们也会有尸体留下,只是尸体见到阳光后会变成灰罢了。”
“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他同伴不信,“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怕不是某个电视剧里看来的吧?”
“才不是!我是一名记者!这些可是我废大力气才打听到的!”那个半醉的男人大声嚷嚷着,和他的同伴吵了起来。
“喂!你说的那个血猎,叫什么名字?”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这场争吵,二人扭头,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耳朵上还别着细碎的耳钉,留着一头凌乱的黑色短发,衣着潮流的青年盯着二人,他周身笼罩着一股狂放不羁的气质,一双眼锐利的像是凶猛的狼,五官俊美,皮肤苍白,棱角分明,看上去像是个混血儿,胳膊懒散的搭在吧台上,身体后仰,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右耳上的骷髅耳钉闪着不详的黑光。
无论从哪里看,这都是一个又酷又帅的普通青年,甚至可能还在读大学,可这人却莫名的哟一种危险的感觉,那个记者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喃喃道:“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一个代号,云。”
那个青年冷酷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普通的男人,然后突然凑近,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道:“如果你敢说谎,我就杀了你。”语气森寒,隐约可以闻到血腥之气。
说罢便转身离开,那个男人则呆呆的坐在原地不动,他的同伴大呼着推了他一把,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害怕的尿裤子了。
那个穿着新潮的青年走出去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开车的司机询问道:“大人,接下来去哪里?”
青年左手支着下巴,懒洋洋的笑道:“波利,我刚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他交叠着双腿,手臂摆在车座两边,道“你听过最强的血猎,那个代号叫云的家伙吗?”
“听过,大人。”
青年惊讶极了,他可是直到今天才偶然听到这个消息,他忠心的司机立刻回复道:“上次元老院会议,就谈过这件事。”
青年仔细想了想,看来那次会议他应该又睡着了,这种事情常常发生,他不耐烦和那些弱小又话多的老头子们应付,他颇有兴趣的问:“那家伙真有传闻这么强?”
波利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大人您听到的传闻是怎样的,不过据我所知,他是真的很强。”
“哦?”
波利继续说道:“大人您应该清楚,自从十年前血族和教廷达成了和平的协议以后,虽然表面上血族狩猎普通人的事件减少,可暗地里仍然很多,教廷训练出血猎专门追捕那些破坏规则的血族,但收效甚微,直到三年前,一个叫云的血猎出现。”
“这个血猎不是教堂所训练出来的,事实上直到今天也没有任何一方知道这是谁,我们称呼他是血猎,也仅仅是因为死在他手中的吸血鬼数量多罢了。”
青年兴致更浓了“听你这意思,他还杀人类?”
“是的,大人。”波利眼神询问,青年示意他继续讲“当某些人类犯下死罪可却通过种种手段,您知道,人类能够用的手段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往往这些人在宣布无罪的第二天,头颅就会被切下放在箱子里,然后送到警局。”
“旁边是不是还会放信?”
波利惊讶的看了青年一眼,继续道“是的,这些信的内容大多不同,比如漂亮国的前任鹅州州长,因为买卖人口,强迫青少年吸毒,猥亵儿童,被判处拘禁二百四十年,但实际上他花了五百万美元的保释金,仅仅十年就出狱,当夜他的别墅了开着派对彻夜狂欢,第二天一早人们在沙发上可看到了这位州长没了头的尸体,他的头则被送到了警局,上面有一封信,信上写着:‘去见上帝,祈求宽恕’。”
青年被逗乐了,他笑了一声,道:“哈,他怎么知道那个家伙可以见到上帝?而不是下地狱?”
波利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事实上,那封信有两面,第一面是那句话,第二面是下一句话:‘反正你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