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君很尴尬,他心知这些公子哥行为荒唐,他为了不被识破伪装偶尔也会假装比他们更荒唐,可他是万万不知这些人竟然玩女人还不够居然玩男人?他时至今日才知道娈童小倌,甚至还听了一耳朵的关于男女滋味的差别,他不自在的扫了一眼身旁牵马的白卿云,白卿云垂眼立正,宛如什么都没听到。
沈澜君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都因为知晓男子之间也可行男女之事而有些害羞,这沈十一怎么跟个木头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只是沈澜君却也不仔细想想,他希望自己的暗卫能有什么反应?
沈澜君像是要呼出心中的那一口郁气,他嘴角含笑,撑开手中金扇,朗声道:“既然今儿个大家那么高兴,打马球也没意思了,不如由本侯爷做东,去那徐州最大的南风馆尝尝新鲜!好好品品这男女究竟有何不同,一起论道论道!”
众人点头称是,高高兴兴的一群人呼啦啦的就涌向了徐州最大的南风馆锦屏阁,沈澜君被簇拥在一群富家公子哥中间,锦衣玉冠,摇着金扇,看着好不气派,慢悠悠的踱步走近这锦屏阁,进去前,沈澜君还像是示威一样,朝白卿云瞥了一眼。
白卿云:?
小厮侍卫一流是没有资格进入这等烟花之地与主人同乐的,他们甚至没办法像马匹还有专门的马厩粮草,只有恭恭敬敬的等在门口。
但作为暗卫怎么能让主人单独行动呢?白卿云叹了口气,深觉这沈澜君着实太会折腾,他换了黑色劲装,摸着墙壁潜进去,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蹲在房梁上。
此时下午申时差一刻酉时,南风馆已经在为晚上的营业开始做准备,沈澜君倒是第一次涉足这等地方,初一看去倒是与那些女子的花楼也无不同,只是妓女变成了小倌而已,但再一仔细看,沈澜君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
这烟花之地的小倌,倒不是长得有多丑,作为整个徐州最负盛名的小倌馆,往来皆是富商豪奢,怎么可能出现以次充好?最差的也称得上眉清目秀,但让沈澜君不喜的不是这个,可能由于干着侍奉男子的活,这些小倌不论何种风格,是可爱还是英俊,举手投足间皆是自带有一股媚态,眉目间皆有春情流露,虽放在女子身上倒是让人觉得妩媚多情,可若放在男子身上,则让沈澜君有些不适。
他强忍着不快,合群的随意点了个看上去稍微干净一些的小倌,其他纨绔们当然也都点了各自喜爱的口味,众人坐在最大的包厢内,桌上摆满美酒瓜果,丝竹乐声悠悠作响,他看着一众小倌各做妖娆情态依附在另一个男人之上,内心越发感到不喜。
他顾及着若是传出沈巍的儿子爱玩男人的名声,对于他接下来的举动有着更好的掩护,却不知他除了这点缘由还有内心深处那一丝他也不敢细究的怒气。便强忍着没有离开,只是心觉作为男子偏偏如女子般行事,心中有些轻视,便不愿碰他点的小倌,只命小倌倒酒,剥瓜果。
他穷极无聊,饮着闷酒,不知是气氛缘由,还是这酒有问题,他只觉得脑袋有些眩晕,他打量着身旁的小倌。
嗯......腰不如十一细,骨架也没十一好看,皮肤也不如十一白,嗯........长得嘛,也没有十一好看,就那眼睛和十一有点像,就这还算什么头牌?
这纱衣穿着撑不起来,不如拿给十一穿,比这哪个旮沓缝里蹦出来的头牌好多了。
等等,眼睛和十一有点像!
沈澜君原本有些迷糊的头脑一下子吓醒了,甚至额角出现些许冷汗,他心知十一作为暗卫必定是会跟着他进来,那么他点这个小倌的时候,十一必定也看见了这小倌的模样,那十一会怎么想?
沈澜君一时间心乱如麻,他想躲开这个小倌去找十一,内心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劝说他不过是玩个和十一长得像的小倌而已,怕什么呢?
左右沈十一姓沈,十一是他的人,连命都是他的,那他又怕什么呢?
只是吧,有些时候,一些念头,是不能起的,一旦起了,那就会像一颗邪恶的种子,落入心间,催生出黑暗的欲望,肆意生长。
沈澜君被这想法迷惑了,先前的不自在与莫名的心虚消失不见,他只要想到若是眼前的这个小倌是白卿云,那隐晦滋生的邪念就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越发强烈。
他想到白卿云那清冷高傲如月的人,身穿带有隐晦情色暗示的纱衣,流畅紧实的肌肉透着朦胧的纱衣显露,只要伸手触碰,就能感受到那光滑细腻的玉色肌肤,肌肤因为快感而翻起薄红,总是冷漠的双眼也被迷离水色淹没,他可以把身为小倌没有武功傍身的白卿云,捏在手中肆意把玩。
像是把玩一只柔软的猫,或是攥住一抹洁白的月光。
将他拢在手心里,摘下面具,让谪仙露出真容,囚禁在奢华的金丝笼里。
让他,彻底的属于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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