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风来瞳孔极速收缩,仰头张嘴想要叫喊,声音却卡在喉间,两滴眼泪滚出眼眶,掉在起伏不定、妄图汲取氧气的胸膛上,混着汗水滴进床单。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下翻涌堆叠的痛感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后穴几乎失去知觉,高频的刺激下,宵风来的那根东西还是抬了头,只是马眼里射出的浊液不知道是精液还是尿液,宵风来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水分都要在这场性事中淌干,如果不是被机械臂制住,他估计会跪在地上向林霜开摇尾乞怜。
这次发泄后,林霜开按停了金属杵,将它撤出宵风来的身体,宵风来手指都抬不起来,腰肢轻微地痉挛,金属杵拔出的时候,大腿还下意识地夹了夹。
“现在清醒点了吗?看你好像没什么力气了,那应该算解决了吧?”
香味慢慢变淡,宵风来的意识也逐渐回笼,哑着嗓子回应她:“多谢...剩下的...我可以自己...解决....”
林霜开点点头,撤掉机械臂,起身去厨房接了一杯水端给宵风来,委婉提醒:“补充点水分,那啥,你今天还流了挺多的。”
宵风来红着脸喝水,双手叠在一起紧握着杯壁,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今晚在这间房里发生了什么。
他的淫水溅得到处都是,被褥床单上全是兽人留下的气味,枕套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几滩口水印,宵风来愧疚极了,垂着头不敢看林霜开。
“我会洗干净的!你...要是嫌脏的话,下个月一定赔你一套新的...”
“没事没事,不用你赔了。不过你能先回去吗?”林霜开摆摆手表示无所谓,接着指了指床上的一片狼藉,“我现在困得要死,想收拾一下睡觉了。”
“啊!好、好的,我马上就回去!”
宵风来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结果脚一沾地差点跪下去,快把牙齿咬碎了才勉强站稳,他眼下不着寸缕,随手在地上捞了两件看起来像是自己穿的衣物,哆嗦着遮住重点部位,一瘸一拐地夺门而出。
临到关门,林霜开突然叫住他:“等一下!”宵风来竖起耳朵,没有回身。
“你......”
这话有点难以启齿,但林霜开还是横下心说了:“以后挑客也注意一点,别把自己搞得...搞得这么可怜。”
宵风来在门口顿了一下,并不回应,然后沉默地关上了房门。
宵风来心下惨然,估计在林霜开心里,自己就是个在外面站街的。今夜好些时刻,他都能感觉到林霜开的不耐,冰针一般扎在他心里无法忽略,但林霜开救了他的命,又愿意帮他度过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还不让他赔钱...还没有谁对他这样好过,回到自己冰冷的房间里,宵风来不可抑制地回味起女孩子手指的触感,纠结了许久,还是用那两件胡乱捎出来的衣服蒙住脸,企图捕捉几分林霜开的气味。
但今夜一过,应该和所有人一样唾弃他了,和他这样的人一起合租...应该很快就会搬走了。
说来惭愧,林霜开因为长期熬夜没过几天就突发高热,找退烧药的时候无意看了几眼退烧栓剂的包装说明,这一看差点把眼珠子惊掉:
【本药剂有一定概率会带来以下副作用:...对信息素长期不稳定的兽人....发情期诱发...】
原来自己竟是那个让人发情的罪魁祸首,知道当时自己误会了宵风来,也不知道怎么体面地为这事儿道歉,难道要说“对不起我之前以为你是个非常随便的人?”
怕不是刚开口就被打死。
所以林霜开决定以后多多关照一下兽人的日常生活,毕竟都走到卖屁股的份上了,日子肯定不太好过。
硬要说的话,两个人的作息本来凑不到一堆去,不过最近宵风来在家的时间大幅增加,两个人难免会碰上。只是林霜开突然发现,那夜过后宵风来似乎在刻意回避她。
比如看见她洗完澡走出来,本打算出门的宵风来就会转头钻进房间,隔上近半个小时才出来,再比如明明两个人楼下遇见,一前一后地上楼,宵风来会加快速度甩开她,好像两个人根本不认识。
甚至在发情期刚结束的那几天,两条腿合都合不上,见到她也健步如飞。就连无意间同时拉开窗,宵风来也不会向她打招呼或者和她对视,只会飞快合上窗帘。
第一次被人当成洪水猛兽一样地躲避,林霜开心里也怪不是滋味儿。还没等到大哥提刀砍她呢,整得像她要提刀倒砍大哥似的。
林霜开觉得不能这样,打开传讯机就开始发信息。
【我是林霜开。】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上次你有衣物落在我这里了,方便的话过来拿一下吧。】
宵风来似乎真的不爱用传讯机,过了三四天才有回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