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钟小果又揉揉鼻子，闭着眼睛哼了两声，又继续睡去。
秦江也跟着吸吸鼻子，然后继续靠在床边，戴着耳机，闭目养神。
车里面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喷太多了。
回去的晚上，又是晚自习。
白天山间的风景还在脑海里回想，但是面前又摆了小测试卷了。
钟小果叹口气，他随意挠挠脑袋，上衣随着他的动作往上，露出一小截腰部。
上面是一个还没有消散的手掌印，但是无人注意。
唯一可能注意到的人，正在认认真真写着小测试卷。
写完了就可以自习，说是自习，其实就是大家各玩各的，这时候，只要说话声音不是太大，把手机明目张胆地拿出来玩，老师都不会管。
但你要先把测试卷做了。
今天晚自习是语文老师的，据说跟班主任调了课。
单面，一半是文化常识填空，一半是古诗词默写。
说是默写，其实也可以抄。
但抄都不想抄，看着就烦，什么都不想做。
钟小果转了转笔，身子往后坐，整个人头脑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宇轩写完，伸个懒腰，余光刚好看见钟小果这个样子，“喂，干嘛呢，还不写。”
明晃晃的白卷，只有左上角有个规规矩矩的三个大字。
真是白瞎这个字了，跟钟小果这个人没有半点儿相似性。
“不想写，你拿来我抄一下。”
姜宇轩下意识看了眼讲台，已经有人上去交卷子了。
趁着老师正在收作业的时候，姜宇轩弓下身子，目视前方，装作一脸坦荡的样子，手臂伸直，很小声地说，“那你快点儿。”
好怂。
钟小果很想这样鄙视姜宇轩，但他没有。
他嫌弃似得撇了一眼姜宇轩，可他也一样，也看了眼讲台，弓下身子，目视前方，装作一脸坦荡的样子，手臂伸直，从姜宇轩手中接过卷子。
没办法啊，他也是个好学生啊。
钟小果感叹一句，然后低下头，开始疯狂抄写。
等他抄完，两个人已经是最后交卷的两个人了。
然后就是漫长又无聊的自习时间。
姜宇轩倒是马上就捧起他的漫画看了，就是本来侧面的24变成了2，一边看，一边还在旁边写写画画，嘴里还在嘟囔些什么。
干什么啊这是。
钟小果伸头想去看两眼，发现被翻开的漫画书和埋下的头挡住了。
算了，不看了。
钟小果望了眼窗外，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做什么就睡觉吧。
钟小果趴在桌子上，把脸对着墙，趴着就睡了。
学生在学校里可以睡觉，那么老师在家里也有工作。
秦安礼发现群里面又发了个百日誓师大会的活动表的时候，气压低得不行。
百日誓师大会，在离高考一百天的时候，给高考生的鼓励。
说是鼓励，但就他带了好几届高三的经验看，这种就是形式主义，对于鼓舞精神来说，作用微乎其微。
并且，
秦安礼稍微瞧了一眼，就把手机甩到一边。
誓师大会的活动表怎么还是老一套，这么尴尬，又是一起喊口号，又是跑操的，简直就是折腾学生。
也折腾老师，班主任还要单独在班演讲，还要录视频。
看到这种东西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