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宇轩与老师们斗智斗勇躲在竖起的书本后面翻漫画书的过程中，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吃完午饭，两个人一边在小卖部面前往里面挤，一边随意聊天。
“诶，你怎么回事啊，今天感觉怪怪的。”
姜宇轩戳了戳钟小果。
钟小果今天气压好低，额头好像都有黑云在飘。
姜宇轩发现旁边的人都在不由自主地远离他。
“诶，就是他？”
“钟果？”
“好凶啊，据说他昨天跟二中的打架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看多了吧。”
“不，真的，晚上的小巷子里……”
“钟果，男的取这个名字？”
“原名好像叫钟小果，不过据说谁叫他全名，他就要打谁。”
“啊，可是我听那个秦江小果小果得叫过他诶。”
“咦，好恶心。”
……
周围讨论的声音在“阿姨给我一包辣条”“阿姨，我要一个那个”中，其实很小。
但姜宇轩还是听见了，他相信钟果肯定也听见了。
其实姜宇轩一直搞不懂，怎么谁都认识钟果啊，好像谁都能说两句钟果的事情。
人气很高啊。
姜宇轩又戳了一下钟小果。
“你又戳我干嘛。”
钟小果有些嫌弃地盯了他一眼，然后装模作样抖抖身子。
“喂，谁叫你一直不理我！”
“……”
钟小果不知道说什么，他直接拉着姜宇轩就往前面冲。
“两瓶可乐，两个这个。”
钟小果指着货架。
饭卡一滴，两个人又在层层包裹之下往外走。
“学校也不说把小卖部做大一点儿。”
姜宇轩拉开易拉罐，大口猛灌。
“就是，那么小，所有学生都挤在那里。”
钟小果也是跟姜宇轩一样的喝法。
“对吧，还有刚刚吃的那个，我天，就那么点儿肉……”
吐槽食堂是永远的话题。
两个人边说边往前走。
路上也遇见了同班的同学，就慢慢地，变成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往班级走，风吹动校服下摆和发丝，旁边的绿植也在摇摆。
他们班有一半的人中午不回家，就在学校食堂吃。
班级里，相熟的同学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中午的多媒体也可以随便用，放着不知道哪个同学想听的歌。
钟小果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明明同样都是高中生，他就是有着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气质，人群之中第一眼就能看见他。
他座位靠角落，桌子上叠起来的书本把他弯起的膝盖，和流畅的肩膀线条遮起来了一部分。
秦江看着这样的钟小果，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站在后门，然后，有些不自在地，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搓，刚要开口。
“诶，秦江！”
姜宇轩招手。
秦江也招招手。
“秦江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