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尚星在温泉里着了凉，喷嚏就没停过。
回去的路上，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在云端上行走，没有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
好闻的檀木香蹭上酒气，爱恨交缠的味在鼻息进去，尚星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贴紧点还是嫌弃一下，推开背着他的男人。
在温泉发生的事过于羞耻，清醒的那刻，身体已经被对方洗得干干净净。
仿佛无事发生。
唯一不同的是，韩晗昱不讲话了。
尚星侧了侧脑袋，下巴轻轻枕在那人的肩头，呆呆地望着。在路灯的映照下，男人曜石般的双眸深如大海，瞧不出一点情绪。
鹅卵石铺做的小路总爱打滑，不得已的情况下，沥青大路成了首选，虽然远了些，但安全第一。
“你……”安静的氛围极不和谐，尚星想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个无聊的问题开口，“你为什么不抽烟？”
“嗯？什么？”
“我说，那么多人给你递烟敬酒的，酒喝了，怎么不跟着抽两口？”面对心不在焉的伴侣，尚星又重复一遍，明显不太耐烦。
“大学抽过，后来觉得伤身体，戒了。”
韩晗昱此时像个智能AI，就事论事的回答毫无感情。
灿烂的花朵瞬间蔫了回去，不想发言。
大学。
如果没记错，韩晗昱的初恋就是那时候？
之前聊天的时候提到过……
是因为这个人戒的烟？
好在意……好想问……
但很明显，韩晗昱并不想过多提及此人，貌似是个不可触碰的逆鳞。
是那死绿茶提到的人吗？
弯弯绕绕的试探行不通，尚星干脆敞开问：“你看起来不高兴，有事吗？”
被戳中心事的韩晗昱喉头一滚，犹豫半天才开口：“……今天我生日，你……没什么表示嘛……”
吧唧一口，冰凉的脸颊印上尚星一闪而过的轻吻，韩晗昱挑挑眉，仿佛在说：就这？
“我告诉他们了，生日宴没备好也要怪我嘛……”
被针对后，尚星反倒委屈上了。
再穷，他也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性格，要他下厨之类的事想都别想。
顶多出出不怎么靠谱的主意。
而在大老板韩晗昱听来，特别像展示的项目成果惨不忍睹，手下就开始互相踢皮球的行为。
让他极度不爽。
“我想要的，不是他们那些花里胡哨的捧场，我想要你，你到底懂不懂？”
过度直白的话语不由得让人想歪。
但其实韩晗昱不爽那个意思。
在从宁宁那知晓庆祝他生日的牵头人是尚星时，欣喜冲了头。